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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刚 电影导演,55岁,球龄7年
>2012年观澜湖名人赛后宴请安迪·加西亚,酒后他向我和葛大爷传授推杆“秘籍”,后来下场一试,神推啊!老加说,放映《教父1》和《教父2》时他还在想,能演这片得多牛啊。万没想到《教父3》科波拉就选上他了。这哥们儿人不错,七字头。
>北京收获一尊奖项——“ecco杯男子净杆冠军”。开心胜过导演奖。年过半百终于活明白,哄着自己玩、让自己高兴才是真格的,其他全是瞎掰。真不明白那些赚了钱的哥们儿为什么还没黑没白地挣命?有劲吗?赚多少算够?您带得走吗?去山西采景,看了十几座百年大宅子,主人均已无处寻觅,拿钥匙的都是不相干的人。
>打高尔夫对我拍电影有很大帮助。《一九四二》是我拍得最“苦”的一部戏,但我的身体还能承受下来,这跟锻炼分不开。我以后可能不再拍这种沉重的题材了,要换轻松的拍拍。我一直对体育题材有兴趣,或许以后会找一些高尔夫的故事来拍电影。
>打高尔夫你要不断地面对失败,逼着你要接受这个失败。可能今天打得很好,明天就打得很烂。我觉得可以面对失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第一次摸球杆是在北京五环路那边的朝阳体育中心。当时有人告诉我说葛优他们现在开始练这个了,我就跑去了。那时我可以一口气打300个球,打得自己眼睛冒金花,在球场没打好,就再加18个洞。但是现在我觉得没必要这样,还是享受比较重要。
>画画和打球这两件事已经取代了我拍电影的快感。最舒服的是自己和自己玩不用求人。拍一部电影求爷爷告奶奶的,老子真有点烦了。我发现只要没野心不思进取不想做事,就不用求人。当导演方方面面求人的事太多,50多岁了不想再着脸求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格分裂。
>干事就会伤人,不干事立马朋友如云。大家会说:这孙子废了。谁也不防贼似的防着你了。每天打球、喝酒、听各种严肃和不严肃的音乐,谁约我都有空,安逸得一塌糊涂,革命意志空前地消退,义无反顾回绝所有正事,拿钱勾搭我,我也不上当。以前有人说,真让你歇着什么都不做,玩三个月你就腻了。可我已经玩三个多月了,也没腻,而且越玩越上瘾。
>有人说我是公众人物,说话要注意影响。我想说,我首先是一个人,我得说人话。别拿公众人物跟我说事,我就是不想骗人。我不能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可以保证我说假话的时候很心虚,很不理直气壮,不会假话说得比真话还真。
>什么是贵族?除了做爱和狩猎亲历亲为,其他一切都不伸手,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关心的全是某种蝴蝶快绝种、非洲的鳄鱼在雨季到来前有没有食物,当然了还有一见钟情心爱的女人。
>打高尔夫不需要江湖气。说个老实话,中国有很多的生意人,中国有特殊的国情,所以这些生意人身上带了很多的江湖气。这种江湖气和高尔夫球会的氛围是格格不入的,所以我觉得应该让大家把这种江湖气放一放。我身上也有很多的江湖气,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在接受改造。
>再说个老实话,中国20年前全是穷人,谁也别吹牛,身上都带着穷人的劣根性。我觉得大家慢慢致富了,应该让自己变得有一些修养,高尔夫一定是帮助你去慢慢意识到修养的重要性。
>我认为高尔夫是一所学校。
>有人把我日常生活里说的一腔废话结集出版了一本书,取名《不省心》。我在里面谈到了高尔夫和足球。
>在高尔夫里,我不如陈道明,葛优不如我。陈道明是演员里读书最多的一位,尤其中国古典文学,也真看得进去。书法也每天都练,写得一手好字,其他技能也样样精通。从有明星那天起他就是明星了,所以就有些清高,老端着,得理不饶人。他属于不爱认错的那种人,吃眼前亏也绝不低头。他和葛优要好,但这一点却和葛优截然不同。葛优如遇违章被交警拦下,必是先摸着脑袋嘿嘿地笑,做出一副“哥们儿我认栽”的实诚表情。陈道明若是被警察拦下,那表情一定是“要杀要剐您看着办吧”。葛大爷最可爱的地方在于他的“小富即安”,不贪,一切荣誉在他看来都是不留神抄上了。
>很多人评论我的喜剧,只有宁财神说中了要害。他看出来我就不是奔着喜剧去的,写的是我迷恋的日子,是一种活法。听说他也开始玩高尔夫了。
>朋友玩牌,遇手气不好时,又不想认输,就拿着一把傻牌冒充顺子诈对手,俗称“偷”。但每次都被对方识破,推了也敢看。朋友急了,问对方“:你是不是认得这牌呀?”对方答“:我不认识这牌,但我认识你这人。”宁要伪君子不要真小人。
>心好和心态好是两回事。心好的人不一定心态好,心态好的未必就心好。心理素质好的人,说实话坏人居多。我的心理素质很不好,喜怒全挂脸上,就算我是坏人也很不称职,不能胜任阴险的工作。人生就是大舞台,谁不是在演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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