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焦点|真相：看看高尔夫对环境到底有什么影响？
2015/01/31 00:00:00
从1984年我国第一家高尔夫球场开业至今，我国的高尔夫产业己发展成为初具规模的朝阳产业。随着我国进一步的改革开放和经济的持续发展，特别是我国加人WTO和高尔夫成为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以后，我国的高尔夫运动及其产业得到更迅速的发展，尤其是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消费观念的转变，爱好高尔夫运动的人逐年增加，需要更多的球场满足人们的要求，这种供求关系的增长是带动中国高尔夫产业发展的原动力。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环境意识的增强，人们越来越关注自己所处的环境问题，对环境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虽然高尔夫运动在中国只有短短的20多年时间，但是高尔夫环境问题对高尔夫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和冲击，“高尔夫球场是否会给其周围环境带来不利影响”已经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问题。环境问题是影响我国高尔夫球运动发展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因此，为了我国高尔夫产业的稳定持续发展，我们有必要对高尔夫对环境的影响进行系统、全面的科学研究，在此基础上提出切实可行的、科学的保护对策。
一、高尔夫与环境问题的提出
自1970年，人们对高尔夫球场的环境问题开始关注。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美国加州和西部州发生大范围的持续干旱，导致政府严格限制居民和企业使用饮用水，高尔夫球场由于其用水量大及人们认为它是非必需用水者而成为指责的焦点。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是美国高尔夫球场建造的高峰期，由于其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使高尔夫球场再次成为指责的焦点，已建成的高尔夫球场也因此被认为农药滥用而受到监测。环保机构和媒体对高尔夫球场的农药、化肥施用污染水资源进行大肆批判和宣扬，尽管他们并没有直接有力的事实和数据证明。多年来，欧洲的一些公众也对欧洲高尔夫球场土地和水资源利用、化学物质的施用、自然景观以及野生动物保护等问题提出质疑或批评指责。
美国高尔夫球协会(USGA)资助的相关研究代表了高尔夫与环境研究的最前沿。为了提高高尔夫球场的运动条件和增强高尔夫运动的娱乐性，自1983年以来，美国高尔夫球协会为125个项目提供了2100多万美元的资助。这些研究项目包括球场建造、草坪综合养护管理方案、高尔夫球场与环境、土地可持续利用、野生动植物等方面。国外的研究表明: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化肥对环境存在潜在影响，用“潜在”一词是因为在一些试验中的确发现了农药和化学的残留成分或其有害代谢成分，如果漫不经心的施用农药化肥确实有可能造成环境污染，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农药化肥的含量均低于美国环保署(USEAP)规定的健康安全标准。
随着我国高尔夫球场数量的迅速增多，围绕高尔夫球场的指责也随之而来，并且越来越激烈，其焦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一是高尔大球场用地面积大，占用耕地；二是高尔夫球场耗水量大，浪费水资源；三是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污染环境。在媒体、学术界、环保人士的广泛参与下，这些指责越来越激烈。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决策者的观念。2004年国务院办公厅下发【2004】1号文件《关于暂停新建高尔夫球场的通知》，决定我国高尔夫球场建设将暂缓立项和审批，原因之一就是政府认为高尔夫球场污染了环境。
二、高尔夫球场对环境影响的典型案例
由于中国高尔夫产业发展时间较短和研究资金缺乏，目前国内还未见对高尔夫球场与环境的相关政府立项。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筹措各方面的资金，从2001年开始至今，在国内率先开展了高尔夫球场对环境影响的全面、系统、持续研究。10多年来30多位硕士和博士开展了10多个课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1）高尔夫球场是否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并改善了生态环境；
（2）高尔夫球场是否耗费了过多的水资源；
（3）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是否污染了环境。
通过大量的研究，结果表明高尔夫球场的建造并不必然破坏环境，并且鉴于高尔夫的快速发展，与高尔夫业主、设计师共同保护当地的生态环境，才是对环境保护的可持续发展方式。
1．高尔夫球场可以提高土地利用率，改善生态环境
首先，高尔夫球场可以“变废为金”，提高土地利用率，有利于农业结构的调整。高尔夫球场倡导在不宜耕种、不宜作为其他用途的荒山、荒地、海滩地、河滩地等废弃土地上开发建设，因此，在这样的土地上，高尔夫球场的动工，相当于对当地的二次建设，“变废为宝”。高尔夫球场通过招商引资、拉动房地产、解决就业等途径不断地推动球场所在地的城镇化进程。
其次，高尔夫球场不仅不会破坏生态环境，反而是保护环境的生力军。2005年在实地调查的80多家球场中，80%的球场在建造之前大多为河滩地、海滩地、荒坡、荒山、荒地、疏林地、绿化带、废弃鱼塘，甚至还有臭水沟和垃圾场等类型；20%的球场中极少部分涉及低产农田和果园。在这些不宜耕作的土地上建设球场，大大改善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对土地资源的影响也不大，尤其在绿化隔离带上兴建高尔夫球场，以绿养绿，可以减少政府投入，提高绿化水平，并带来可观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
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确实是占地不少，但它更青睐蜿蜒起伏、凹凸不平、自然野性的大片丘陵地、海滩地、沼泽地等不宜耕种的荒地，以突出球场的挑战性、趣味性、独特性。相反，在耕地上建球场一则造型困难、施工成本巨大，二则无法保证挑战性、趣味性、独特性，造不出高质量的球场，因此必须刻意避免。如北京东方天星高尔夫球场修建之前是一片非正规垃圾场，西北风起时，废弃垃圾塑料袋满天飞扬，后改建成高尔夫球场后，这些往日在人们印象中的“不毛之地”，如今却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河北唐山曹妃甸商务休闲港高尔夫球场建在盐碱化严重的海边滩涂上，不但提高了土地利用率，也保护了当地的湿地环境。举世闻名的海口观澜湖球场建在石漠化严重的火山岩上，业主在建造过程中从几十公里以外运输表土覆盖岩石层，垫高1.5m后进行园林景观布设，使之成为土地整理、生态改造的典范高尔夫球场。浙江九龙山高尔夫球场建在废弃的采石场上，有效的恢复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广东的南国桃园高尔夫球场则建在利用价值不大的荒坡地上，高尔夫球场的建设和经营从很大程度上将空置废地变为“宝地”、“金地”。因此，高尔夫球场并不必然圈占耕地，对于利用荒山、荒坡、河滩地、海滩地、垃圾场、矿山废弃地等开发高尔夫球场的，不仅不应该限制，还应该积极引导，鼓励发展。其他低价值的土地也应作考虑，因为此类土地它项利用价值低，而对高尔夫球场的景色助益大，可谓两全其美。
2．高尔夫球场用水量并不比农田高
通过对比北京市农田单位面积耗水量（表1）和北京市高尔夫球场典型耗水量（表2）可以看出，使用草地早熟禾作为球道草的高尔夫球场单位面积耗水量比种植耐旱的粮食作物例如冬小麦、玉米的室外农田耗水量要高，但使用结缕草的球场比种植冬小麦的室外农田耗水量要少。表明采用抗旱性强的草种，能有效的节约水资源。同时，高尔夫球场的耗水量比种植蔬菜瓜果等设施农田的耗水量少。这是由于设施农田不能使用自然降雨，需要额外补充淡水资源，高尔夫球场却可以使用天然降水资源。此外城市近郊的高尔夫球场还可以使用中水来灌溉，可以进一步提高水分利用效率，节约用水。各高尔夫球场间用水量差异也很大，表明球场节水潜力很大，减少球场的草坪面积也对球场节水非常有利。
表1 北京市农田年耗水量
表2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年耗水量
3、高尔夫球场科学施用农药和化肥对环境不会造成危害
案例一：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对土壤和地表水的影响
案例二：高尔夫球场人工湖鱼类食用安全性研究
案例三：高尔夫球场地下水环境状况调查
案例四：高尔夫球场与农田施用化肥和农药用量比较
表3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不施用
表4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由表3和表4可以看出，北京各高尔夫球场使用的农药和化肥量根据不同的管理水平、草坪草草种的不同而有所差异。所使用杀虫剂和杀菌剂种类也较多，农药的喷洒频率大多为3-5次/年。使用的化肥主要为氮、磷、钾等草坪专用肥，少量使用缓释肥和有机肥，施肥频率3次/年。
表5和表6分别是根据北京市有关部门提供的数据制作的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和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表5 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表6 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通过比较表3和表5可以发现，高尔夫球场化肥施用量低于农田使用量。按照高尔夫球场有机肥年平均施用量为150公斤/亩，无机肥年平均施用量为100公斤/亩来计算。假设球场选址地区为农田常规种植，按农田有机肥年平均施用量2300公斤/亩，无机肥年平均施用量83公斤/亩来计算。一个标准的18洞球场占地1000亩，按照前述氮磷淋溶模型，则等同球场面积的农田年施入氮素约为8.79t，仅淋溶一项就流失氮素约为2.2t，加上挥发及地表径流损失的施肥，相比高尔夫球场氮素的流失量1.5t，超过约50%以上；球场磷素流失量为15kg，而农田利用方式用量约为20.2t，淋溶流失量为1.08t，磷素流失量超过更多。上述比较可以看出，高尔夫球场化肥用量与农田利用相比，有较大下降，且理论上高尔夫球场流失进入周边环境的氮磷等富营养元素相比农田也要大大减少。
在施用农药方面，对比表4和表6可以发现，高尔夫球场在施用农药的种类上要大大少于各种农业类型农田，且高尔夫球场施用的农药以新开发的低毒、低残留农药为主，而在农业生产上，仍然有施用高毒、高残留的农药，例如敌敌畏、辛硫磷等。此外为减少对草坪的破坏，高尔夫球场日常管理中都是使用人工除草，因此不会施用对周边环境带来不良影响的除草剂，而在农田中，除草剂依然广泛施用，尤其是施用在环保界“臭名昭著”的百草枯。在用量上，比较蔬菜地和高尔夫球场农药施用量。蔬菜地和高尔夫球场都在施用的农药主要有百菌清和多菌灵，通过比较发现，高尔夫球场在该两种农药的亩施用量上平均为0.1公斤/亩，要小于蔬菜地上的施用量。从总的农药施用量来看，高尔夫球场施用的农药亩用量仅约为蔬菜地的1/10，其环境影响也必定大大小于蔬菜地。
研究结果表明高尔夫球场农药、化肥施用量低于农田使用量。虽然与农业生产相比，氮磷及农药的污染负荷有所减少，但高尔夫球场大规模施用农药和化肥，如果管理不善，对水生生态系统仍然存在“潜在”威胁；如果球场建设地点为非农业用地，则会增加生态系统污染负荷。因此，只要高尔夫球场污染防治措施得当，比如增加污水处理装置，同时由于球场建设撤销了农业污染源，可以使周边地区污染物减少，有利于环境状况的改善。所以，球场建设非但没有产生污染水源的负效应，反而起到了保护水源的正效应。
三、高尔夫球场用地和环境政策建议
1、国家应将现代高尔夫球场作为新型体育设施来看待，纳入群众性体育运动。高尔夫球场开发建设项目，要明确高尔夫球场归口管理部门，明确划分管理权限，确定审批程序，规范审批内容。在经济相对发达，旅游资源丰富，对外开放程度较高的地区，适度建设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普通场地项目以及配套的训练、休闲场地，促进高尔夫运动的有序发展。同时要兼顾社会公平和经济条件，鼓励建设公众高尔夫球场，适当限制会员制、高档化球场的建设。
2、严格高尔夫球场选址。高尔夫球场的建设用地和农业耕地对土地的要求实际上各不相同。高尔大球场建设应选择荒山、荒地、滩涂地等不宜耕作的土地，以及绿化隔离带、垃圾填理场和废弃矿场等地。积极探索“以绿养绿”的方针在城市绿化隔离区建设公众高尔夫球场。鼓励通过绿化荒地、改善生态环境的方式建设高尔夫球场。
3、尽快制定针对高尔夫球场建设的配套政策。调查研究表明，国外为控制高尔夫球场占地规模等的配套政策对于规范高尔夫球场建设的土地利用是行之有效的。建议控制高尔夫球场建设用地规模，考虑18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1500亩以内、27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2000亩以内，36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2500亩以内，36洞以上球场每增加9洞，可增加土地面积450-500亩。
4、加强球场工作人员的环境保护知识普及工作和技能培训工作，特别是对球场养护管理过程中施用农药和肥料的部门主管草坪总监，要求其接受相应的技能培训并且持证上岗。有关培训工作可由国家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认定的相关教育科研机构进行，培训内容由国家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审定，证书由相应的主管部门颁发，证书要有一定的有效期。
5、严格监督高尔夫球场化肥与农药使用情况。球场应严格遵守国家有关农药使用的管理条例，严禁使用重金属等有毒、有害物质含量超标的劣质肥料。要实行高尔夫球场使用化肥农药登记备案制度，球场必须对肥料、农药的种类、购买量、使用量及施用方法建立完整的档案记录，定期向环保部门备案。
6、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建设项目环境保护分类管理名录》要求，所有高尔夫球场建设项目进行环境影响评价，对高尔夫球场项目的建设和运营过程可能造成的环境影响进行分析、预测和评估，包括提出预防或者减轻不良环境影响的对策和措施。将环境影响评价作为高尔夫球场建设和运营过程中污染控制的重要手段。对未做环境影响评价的已建、在建和拟建高尔夫球场，无论日前处于停工整顿状态还是己经建成运营，都必须补做环境影响评价。
7、在《建设项目环境保护分类管理名录》中第三条所涉及的重要环境敏感区内不得建设高尔夫球场。如饮用水源一级保护区、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重点风景名胜区、濒危珍稀动植物栖息地、基本农田保护区、世界遗产地、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历史文化保护地等。
8、推广要求高尔夫球场使用节水和抗性好的优质本土草种，如日本结缕草、中华结缕草和狗牙根等。结缕草抗病虫害能力非常强，在北京地区夏季草坪病虫害较为严重的季节，几乎不需要喷施杀虫剂，且这种草抗旱性非常强，一年四季几乎不用怎么浇水也能正常生长。此外，它的抗热耐寒性都非常强，也耐贫瘠，不用施或施少量的肥料(其用量也远远低于农作物)均能正常生长。这些优良的特性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高尔夫球场高耗水和北京缺水现状之间的矛盾。
9、再生水灌溉高尔夫球场不但能节水，保护环境，还能减少高尔夫球场的维护费用，因此，再生水是一种非常良好的灌溉水源，而并非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建议各级政府职能部门根据当地水资源状况，制定高尔夫球场给水和节水方案，限制高尔夫球场使用清洁水和地下水，鼓励使用处理后的再生水进行灌溉。
总之，要加强对高尔夫球场环境影响对策研究，制定符合国情的高尔夫球场环境保护法规，科学选址，控制球场总量及规模，加强高尔夫球场环境监管，促进高尔夫球场建设走向与社会发展、环境保护相适应的发展轨道。
作者简介：
戴子云，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博士生
韩烈保，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和博导，中国高尔夫球协会场地委员会常务副主任
（转自：高尔夫草坪圈）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环境意识的增强，人们越来越关注自己所处的环境问题，对环境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虽然高尔夫运动在中国只有短短的20多年时间，但是高尔夫环境问题对高尔夫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和冲击，“高尔夫球场是否会给其周围环境带来不利影响”已经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问题。环境问题是影响我国高尔夫球运动发展的最重要因素之一。因此，为了我国高尔夫产业的稳定持续发展，我们有必要对高尔夫对环境的影响进行系统、全面的科学研究，在此基础上提出切实可行的、科学的保护对策。
一、高尔夫与环境问题的提出
自1970年，人们对高尔夫球场的环境问题开始关注。20世纪70年代至80年代，美国加州和西部州发生大范围的持续干旱，导致政府严格限制居民和企业使用饮用水，高尔夫球场由于其用水量大及人们认为它是非必需用水者而成为指责的焦点。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是美国高尔夫球场建造的高峰期，由于其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使高尔夫球场再次成为指责的焦点，已建成的高尔夫球场也因此被认为农药滥用而受到监测。环保机构和媒体对高尔夫球场的农药、化肥施用污染水资源进行大肆批判和宣扬，尽管他们并没有直接有力的事实和数据证明。多年来，欧洲的一些公众也对欧洲高尔夫球场土地和水资源利用、化学物质的施用、自然景观以及野生动物保护等问题提出质疑或批评指责。
美国高尔夫球协会(USGA)资助的相关研究代表了高尔夫与环境研究的最前沿。为了提高高尔夫球场的运动条件和增强高尔夫运动的娱乐性，自1983年以来，美国高尔夫球协会为125个项目提供了2100多万美元的资助。这些研究项目包括球场建造、草坪综合养护管理方案、高尔夫球场与环境、土地可持续利用、野生动植物等方面。国外的研究表明: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化肥对环境存在潜在影响，用“潜在”一词是因为在一些试验中的确发现了农药和化学的残留成分或其有害代谢成分，如果漫不经心的施用农药化肥确实有可能造成环境污染，但在大多数情况下农药化肥的含量均低于美国环保署(USEAP)规定的健康安全标准。
随着我国高尔夫球场数量的迅速增多，围绕高尔夫球场的指责也随之而来，并且越来越激烈，其焦点主要集中在以下几点：一是高尔大球场用地面积大，占用耕地；二是高尔夫球场耗水量大，浪费水资源；三是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污染环境。在媒体、学术界、环保人士的广泛参与下，这些指责越来越激烈。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决策者的观念。2004年国务院办公厅下发【2004】1号文件《关于暂停新建高尔夫球场的通知》，决定我国高尔夫球场建设将暂缓立项和审批，原因之一就是政府认为高尔夫球场污染了环境。
二、高尔夫球场对环境影响的典型案例
由于中国高尔夫产业发展时间较短和研究资金缺乏，目前国内还未见对高尔夫球场与环境的相关政府立项。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筹措各方面的资金，从2001年开始至今，在国内率先开展了高尔夫球场对环境影响的全面、系统、持续研究。10多年来30多位硕士和博士开展了10多个课题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1）高尔夫球场是否提高了土地利用率，并改善了生态环境；
（2）高尔夫球场是否耗费了过多的水资源；
（3）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是否污染了环境。
通过大量的研究，结果表明高尔夫球场的建造并不必然破坏环境，并且鉴于高尔夫的快速发展，与高尔夫业主、设计师共同保护当地的生态环境，才是对环境保护的可持续发展方式。
1．高尔夫球场可以提高土地利用率，改善生态环境
首先，高尔夫球场可以“变废为金”，提高土地利用率，有利于农业结构的调整。高尔夫球场倡导在不宜耕种、不宜作为其他用途的荒山、荒地、海滩地、河滩地等废弃土地上开发建设，因此，在这样的土地上，高尔夫球场的动工，相当于对当地的二次建设，“变废为宝”。高尔夫球场通过招商引资、拉动房地产、解决就业等途径不断地推动球场所在地的城镇化进程。
其次，高尔夫球场不仅不会破坏生态环境，反而是保护环境的生力军。2005年在实地调查的80多家球场中，80%的球场在建造之前大多为河滩地、海滩地、荒坡、荒山、荒地、疏林地、绿化带、废弃鱼塘，甚至还有臭水沟和垃圾场等类型；20%的球场中极少部分涉及低产农田和果园。在这些不宜耕作的土地上建设球场，大大改善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对土地资源的影响也不大，尤其在绿化隔离带上兴建高尔夫球场，以绿养绿，可以减少政府投入，提高绿化水平，并带来可观的社会、经济和生态效益。
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确实是占地不少，但它更青睐蜿蜒起伏、凹凸不平、自然野性的大片丘陵地、海滩地、沼泽地等不宜耕种的荒地，以突出球场的挑战性、趣味性、独特性。相反，在耕地上建球场一则造型困难、施工成本巨大，二则无法保证挑战性、趣味性、独特性，造不出高质量的球场，因此必须刻意避免。如北京东方天星高尔夫球场修建之前是一片非正规垃圾场，西北风起时，废弃垃圾塑料袋满天飞扬，后改建成高尔夫球场后，这些往日在人们印象中的“不毛之地”，如今却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河北唐山曹妃甸商务休闲港高尔夫球场建在盐碱化严重的海边滩涂上，不但提高了土地利用率，也保护了当地的湿地环境。举世闻名的海口观澜湖球场建在石漠化严重的火山岩上，业主在建造过程中从几十公里以外运输表土覆盖岩石层，垫高1.5m后进行园林景观布设，使之成为土地整理、生态改造的典范高尔夫球场。浙江九龙山高尔夫球场建在废弃的采石场上，有效的恢复了当地的生态环境。广东的南国桃园高尔夫球场则建在利用价值不大的荒坡地上，高尔夫球场的建设和经营从很大程度上将空置废地变为“宝地”、“金地”。因此，高尔夫球场并不必然圈占耕地，对于利用荒山、荒坡、河滩地、海滩地、垃圾场、矿山废弃地等开发高尔夫球场的，不仅不应该限制，还应该积极引导，鼓励发展。其他低价值的土地也应作考虑，因为此类土地它项利用价值低，而对高尔夫球场的景色助益大，可谓两全其美。
2．高尔夫球场用水量并不比农田高
通过对比北京市农田单位面积耗水量（表1）和北京市高尔夫球场典型耗水量（表2）可以看出，使用草地早熟禾作为球道草的高尔夫球场单位面积耗水量比种植耐旱的粮食作物例如冬小麦、玉米的室外农田耗水量要高，但使用结缕草的球场比种植冬小麦的室外农田耗水量要少。表明采用抗旱性强的草种，能有效的节约水资源。同时，高尔夫球场的耗水量比种植蔬菜瓜果等设施农田的耗水量少。这是由于设施农田不能使用自然降雨，需要额外补充淡水资源，高尔夫球场却可以使用天然降水资源。此外城市近郊的高尔夫球场还可以使用中水来灌溉，可以进一步提高水分利用效率，节约用水。各高尔夫球场间用水量差异也很大，表明球场节水潜力很大，减少球场的草坪面积也对球场节水非常有利。
表1 北京市农田年耗水量
| 农田类型 | 作物类型 | 农作物 | 耗水量（吨/亩） |
| 室外农田 | 粮食作物 | 玉米 | 30 |
| 冬小麦 | 200 | ||
| 薯类 | 40 | ||
| 大豆 | 60 | ||
| 经济作物 | 蔬菜 | 340 | |
| 设施农田 | 经济作物 | 蔬菜 | 430 |
| 草莓 | 280 | ||
| 瓜类 | 120 |
表2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年耗水量
| 球场 | 球道草 | 耗水量（吨/亩） |
| S1 | 草地早熟禾 | 400 |
| S2 | 草地早熟禾 | 375 |
| S3 | 日本结缕草 | 120 |
3、高尔夫球场科学施用农药和化肥对环境不会造成危害
案例一：球场施用农药和化肥对土壤和地表水的影响
本研究在2003年9月至2004年10月对北京不同开业年限的7家高尔夫球场内人工湖水体中的硝酸盐、亚硝酸盐、氨氮、总磷的浓度变化以及球场常用的多菌灵、百菌清、五氯硝基苯和呋喃丹4种农药的残留情况进行了取样测试，以期获得高尔夫球场地表水水环境状况的第一手资料，为深入开展相关研究奠定基础。
目前现行的《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未对地表水中硝酸盐浓度做出明确限定，只限定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水体中硝酸盐浓度不能超过10mg/L。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仅对地下管道排水口处硝酸盐浓度做了调查，没有对高尔夫球场的草坪管理施肥措施和氮肥的其它损失途径予以研究。从调查结果来看，北京高尔夫球场施氮后在降雨量大的夏季，人工湖中硝酸盐浓度会超过10mg/L，如果高尔夫球场建造在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就会使周边饮用水地表水水源地受到季节性污染。
目前现行的《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未对地表水中亚硝酸盐浓度做出明确限定，但是现行的《景观娱乐用水水质标准》(GB 12941-91)中限定一般景观用水水体(C类)亚硝酸盐浓度不能超过1.0mg/L，限定天然浴场和其它与人体直接接触的景观娱乐水体(A类)亚硝酸盐浓度不能超过0.15mg/L。高尔夫球场草坪的地下排水系统都是将水分从地下排水管道排入到球场人工湖中，人工湖在球场中既作为击球障碍和草坪浇水的水源，也作为水体景观娱乐水体。把7个球场的亚硝酸盐浓度调查结果与《景观娱乐用水水质标准》(GB 12941-91)限定值比较，各球场人工湖中亚硝酸盐浓度均达到A类景观水体的标准限定值，可以认为北京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亚硝酸盐不会对周边水体造成污染。
我国现行《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对地表水中氨氮浓度做了限定，规定V、Ⅳ、Ⅲ、Ⅱ和Ⅰ类水体中氨氮浓度不得超过2.0mg/L、1.5mg/L、1.0mg/L、0.5mg/L和0.15mg/L。把7个球场的氨氮浓度调查结果与《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限定值比较，发现2003年9月的测定值超过标准中限定的V类水体中的氨氮浓度，造成地表水环境污染。全部38场次调查测定中，有30场次人工湖中氨氮浓度接近或者超过0.15mg/L ，说明球场草坪地下排水系统排水管道出水口处人工湖中氨氮浓度超过《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Ⅰ类水体限定值的几率很高，虽然本次调查的7个球场均不在源头水或国家自然保护区的Ⅰ类水体区域内，但是如果在这些区域建造高尔夫球场，其人工湖中的氨氮会对周边水质造成影响。
我国现行《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对地表水中总磷浓度做了限定，规定V、Ⅳ、Ⅲ、Ⅱ和Ⅰ类水体中总磷浓度不得超过0.4mg/L、0.3mg/L、0.2mg/L、0.1mg/L和0.02mg/L。研究结果表明，对7个球场共计38场次的调查过程中，共计有8场次人工湖中总磷浓度超过0.4mg/L，已经对周边地表水水质造成影响。有15场次人工湖中总磷浓度接近或者超过0.2mg/L，会对地表水或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水体造成影响。
近年来，有关高尔夫球场因施用磷肥后影响水环境的报道也增多。由于高尔夫果岭草坪都是建植在沙质果岭上，根系层土壤粘粒含量较低，土壤孔隙较大，高尔夫球场草坪管理者应该改变施肥后只有氮素会对水环境造成威胁，磷不会污染水环境的传统观念，一定要根据土壤有效磷测定结果来确定施磷量，并且尽量多次分施。
调查结果表明球场地表水体受到轻度影响或者潜在威胁，尤其是氨氮和总磷两个指标影响最大，表明草坪管理者在提高草坪质量的同时，也需要提高环保观念。北京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硝酸盐浓度8月超过10 mg/L，因此如果高尔夫球场建造在集中式生活饮用水地表水源地，就会使周边饮用水地表水水源地受到季节性污染。北京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氨氮浓度9月会超过《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 3838-2002)中限定的V类水体中的氨氮浓度，造成地表水环境污染；同时球场草坪地下排水系统排水管道出水口处人工湖中氨氮浓度超过《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中Ⅰ类水体限定值的几率高，表明北京不能在《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规定的Ⅰ类水体区域建造高尔夫球场。因此，有必要立项对全市60余个高尔夫球场地表水水体状况都进行实地调查、弄清并监测高尔夫球场水体水质状况，查明高尔夫球场草坪管理中施用氮磷肥后发生淋溶的可能性，提出相应的管理和监测体系。
案例二：高尔夫球场人工湖鱼类食用安全性研究
2010年5月至2010年9月，先后两次对京津地区六家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的鱼类、水体和底泥取样并进行农药残留量检测。为进行对比分析，在密云水库捕捞鲫鱼，另外随机选择三家农贸市场购买鲫鱼，取鱼样送检。
对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水、底泥和鲫鱼进行有毒有害物质的残留检测，结果表明，6家高尔夫球场人工湖中的水环境质量状况较好，球场施用频率较高的农药残留量均低于国家相关标准，或未检出；人工湖底泥中的农药残留水平整体高于水中残留量，这与底泥本身富集能力强、沉积性强有关；人工湖中鲫鱼体内砷含量超出国家的限量标准、汞含量水平较低，其他对人体有害的抗生素、激素类药物均未检出，从生物监测角度反映球场人工湖环境较为安全，人工湖环境不会对湖泊中鱼类的生长繁殖带来任何有害影响。球场管理者在草坪养护过程中控制含砷农药的施用，使得农药残留对人工湖环境的影响最小化。
案例三：高尔夫球场地下水环境状况调查
为了掌握北京市高尔夫球场对地下水的环境现状，预测高尔夫球场环境影响趋势，为以后推广实施高尔夫球场环境长期系统检测提供科学依据，北京市环保局启动了“高尔夫球场地下水环境状况调查项目”，对北京11家高尔夫球场地下水环境现状进行了调查评价。
研究结果表明，高尔夫球场地下水常规指标和特征指标均有少量检出超标。常规指标中超标较重的指标为氨氮，原因可能与高尔夫球场长期灌溉和施用化肥有关；特征指标中超出检出限较严重的指标有多菌灵、烟碱、丙环挫和苯并咪挫，高尔夫球场施用的杀菌剂、杀虫剂对球场区域地下水特征检出有直接影响。从本调查结果看，高尔夫球场的存在和运营对其所在区域的地下水有一定程度的影响，从饮用水安全角度出发，建议对全市范围内高尔夫球场开展地下水环境调查工作，建立统一完善的高尔夫球场监测指标体系，从而及时、准确反映地下水环境的现状，定量的提出污染物的总量控制目标，为政府管理和决策部门服务。
案例四：高尔夫球场与农田施用化肥和农药用量比较
高尔夫球场为了得到高质量的草坪，在草坪和树林的养护过程中必然要进行施肥和施用杀虫剂、杀菌剂、除草剂等作业。而在现代化农业中，农药、化肥的使用对环境带来的影响是世界性的问题。随着我国高尔夫球场数量的迅速增多，人们有理由关注高尔夫球场和农业二者施用农药、化肥对环境及人类健康的影响比较情况。
高尔夫球场常用的肥料主要为氮、磷、钾三类肥料，其中氮肥的用量最大，钾肥次之，磷肥的施用量比较小。高尔夫球场施用化肥不是盲目进行的，大多根据草坪生长情况和土壤养分情况按需施用。一般来讲，高尔夫球场在种植草坪前，都对土壤进行改造，有的铺腐殖土，有的铺垫一层好土，施肥量相对减少。
高尔夫球场使用农药的种类多，主要分为杀虫剂、杀菌剂、除草剂等。我国地域辽阔，南北气候、降水差异明显，高尔夫球场草坪病虫害南北差异很大，所用农药种类、用量均有差异。高尔夫球场草坪病害主要以真菌为主，所以在球场以使用杀菌剂为主。草坪需要经常修剪，叶面上的害虫随剪除草带走，而地下的害虫用杀虫剂无济于事，所以球场对害虫采用捕虫灯驱赶捕杀，这也是高尔夫球场通常的做法。在北方的高尔夫球场很少采用除草剂，主要以人工拔草为土。而我国长江流域以南高尔夫球场的杂草危害较重，需要经常除草，除草剂用量比较多。
由于目前没有专门的机构监督和管理高尔夫球场化肥、农药的使用，因此其确切使用量难以统计。表3和表4是根据球场管理部门提供的数据编制的北京市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表3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 球场代码 | 有机肥 （公斤/亩） | 缓释肥 （公斤/亩） | 复合肥 （公斤/亩） | 叶面肥 （公斤/亩） |
| S1 | - | - | 106.69 | 1.03 |
| S2 | 166.75 | 25.01 | 166.75 | 0.83 |
| S3 | - | - | 50.03 | 1.67 |
表4 北京市高尔夫球场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 球场代码 | 项目 | 种类 | 年均亩用量 （公斤/亩） |
| S1 | 杀菌剂 | 丙环唑、多菌灵、百菌清、甲托、金力克、菌杀、绘绿、扮绿、褐斑消、夏斑消、夏斑净、腐霉清、根腐飘、霜灰飘、优霉、币斑净 | 3.19 |
| 杀虫剂 | 奥立克 | 0.66 | |
| S2 | 杀菌剂 | 甲托、甲霜灵、大生、达科宁、三唑酮、金雷、普力克、凯润、力克、绘绿、银法利、科佳、氟吗啉 | 2.40 |
| 杀虫剂 | 奥立克 | 0.17 | |
| S3 | 杀菌剂 | 丙环唑、银法利、甲霜灵、阿米西达 | 2.41 |
| 杀虫剂 | 奥立克 | 0.41 |
表5和表6分别是根据北京市有关部门提供的数据制作的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和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表5 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化肥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 农业类型 | 有机肥 （公斤/亩） | 无机肥 （公斤/亩） | N （公斤/亩） | P2O5 （公斤/亩） | K2O （公斤/亩） |
| 小麦 | 204.7 | 73.5 | 23.7 | 10.6 | 6.3 |
| 露地菜田 | 2707 | 107 | 40.4 | 17.6 | 25.9 |
| 设施菜田 | 3300 | 109.4 | 49.0 | 20.8 | 27.1 |
| 玉米 | 3004 | 50 | 7.5 | 7.5 | 7.5 |
表6 北京市农田和设施农业施用农药种类及用量情况统计表
| 农业类型 | 项目 | 种类 | 年均亩用量 （公斤/亩） |
| 玉米 | 杀菌剂 | 多菌灵、粉锈宁 | |
| 杀虫剂 | BT、高效氯氰菊酯、吡虫啉、溴氰菊酯 | 0.25 | |
| 除草剂 | 乙草胺、阿特拉津、百草枯 | 0.18 | |
| 冬小麦 | 杀菌剂 | 多菌灵、粉锈宁 | 0.1 |
| 杀虫剂 | 吡虫啉、高效氯氰菊酯、氧乐果、灭幼脲、乐斯本 | 0.2 | |
| 除草剂 | 2,4-D内酯、草甘膦 | 0.08 | |
| 蔬菜 | 杀菌剂 | 多菌灵、甲基托布津、井冈霉素、霜脲锰锌、速克灵、粉锈宁、百菌清 | 1.48 |
| 杀虫剂 | 阿维菌素、吡虫啉、敌敌畏、福气多、辛硫磷、溴氰菊酯 | 0.77 | |
| 除草剂 | 草甘膦、乙草胺 | 0.71 |
在施用农药方面，对比表4和表6可以发现，高尔夫球场在施用农药的种类上要大大少于各种农业类型农田，且高尔夫球场施用的农药以新开发的低毒、低残留农药为主，而在农业生产上，仍然有施用高毒、高残留的农药，例如敌敌畏、辛硫磷等。此外为减少对草坪的破坏，高尔夫球场日常管理中都是使用人工除草，因此不会施用对周边环境带来不良影响的除草剂，而在农田中，除草剂依然广泛施用，尤其是施用在环保界“臭名昭著”的百草枯。在用量上，比较蔬菜地和高尔夫球场农药施用量。蔬菜地和高尔夫球场都在施用的农药主要有百菌清和多菌灵，通过比较发现，高尔夫球场在该两种农药的亩施用量上平均为0.1公斤/亩，要小于蔬菜地上的施用量。从总的农药施用量来看，高尔夫球场施用的农药亩用量仅约为蔬菜地的1/10，其环境影响也必定大大小于蔬菜地。
研究结果表明高尔夫球场农药、化肥施用量低于农田使用量。虽然与农业生产相比，氮磷及农药的污染负荷有所减少，但高尔夫球场大规模施用农药和化肥，如果管理不善，对水生生态系统仍然存在“潜在”威胁；如果球场建设地点为非农业用地，则会增加生态系统污染负荷。因此，只要高尔夫球场污染防治措施得当，比如增加污水处理装置，同时由于球场建设撤销了农业污染源，可以使周边地区污染物减少，有利于环境状况的改善。所以，球场建设非但没有产生污染水源的负效应，反而起到了保护水源的正效应。
三、高尔夫球场用地和环境政策建议
1、国家应将现代高尔夫球场作为新型体育设施来看待，纳入群众性体育运动。高尔夫球场开发建设项目，要明确高尔夫球场归口管理部门，明确划分管理权限，确定审批程序，规范审批内容。在经济相对发达，旅游资源丰富，对外开放程度较高的地区，适度建设国际标准高尔夫球场、普通场地项目以及配套的训练、休闲场地，促进高尔夫运动的有序发展。同时要兼顾社会公平和经济条件，鼓励建设公众高尔夫球场，适当限制会员制、高档化球场的建设。
2、严格高尔夫球场选址。高尔夫球场的建设用地和农业耕地对土地的要求实际上各不相同。高尔大球场建设应选择荒山、荒地、滩涂地等不宜耕作的土地，以及绿化隔离带、垃圾填理场和废弃矿场等地。积极探索“以绿养绿”的方针在城市绿化隔离区建设公众高尔夫球场。鼓励通过绿化荒地、改善生态环境的方式建设高尔夫球场。
3、尽快制定针对高尔夫球场建设的配套政策。调查研究表明，国外为控制高尔夫球场占地规模等的配套政策对于规范高尔夫球场建设的土地利用是行之有效的。建议控制高尔夫球场建设用地规模，考虑18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1500亩以内、27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2000亩以内，36洞以下球场占地面积控制在2500亩以内，36洞以上球场每增加9洞，可增加土地面积450-500亩。
4、加强球场工作人员的环境保护知识普及工作和技能培训工作，特别是对球场养护管理过程中施用农药和肥料的部门主管草坪总监，要求其接受相应的技能培训并且持证上岗。有关培训工作可由国家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认定的相关教育科研机构进行，培训内容由国家环境保护行政主管部门审定，证书由相应的主管部门颁发，证书要有一定的有效期。
5、严格监督高尔夫球场化肥与农药使用情况。球场应严格遵守国家有关农药使用的管理条例，严禁使用重金属等有毒、有害物质含量超标的劣质肥料。要实行高尔夫球场使用化肥农药登记备案制度，球场必须对肥料、农药的种类、购买量、使用量及施用方法建立完整的档案记录，定期向环保部门备案。
6、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环境影响评价法》、《建设项目环境保护分类管理名录》要求，所有高尔夫球场建设项目进行环境影响评价，对高尔夫球场项目的建设和运营过程可能造成的环境影响进行分析、预测和评估，包括提出预防或者减轻不良环境影响的对策和措施。将环境影响评价作为高尔夫球场建设和运营过程中污染控制的重要手段。对未做环境影响评价的已建、在建和拟建高尔夫球场，无论日前处于停工整顿状态还是己经建成运营，都必须补做环境影响评价。
7、在《建设项目环境保护分类管理名录》中第三条所涉及的重要环境敏感区内不得建设高尔夫球场。如饮用水源一级保护区、自然保护区核心区和缓冲区、重点风景名胜区、濒危珍稀动植物栖息地、基本农田保护区、世界遗产地、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历史文化保护地等。
8、推广要求高尔夫球场使用节水和抗性好的优质本土草种，如日本结缕草、中华结缕草和狗牙根等。结缕草抗病虫害能力非常强，在北京地区夏季草坪病虫害较为严重的季节，几乎不需要喷施杀虫剂，且这种草抗旱性非常强，一年四季几乎不用怎么浇水也能正常生长。此外，它的抗热耐寒性都非常强，也耐贫瘠，不用施或施少量的肥料(其用量也远远低于农作物)均能正常生长。这些优良的特性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高尔夫球场高耗水和北京缺水现状之间的矛盾。
9、再生水灌溉高尔夫球场不但能节水，保护环境，还能减少高尔夫球场的维护费用，因此，再生水是一种非常良好的灌溉水源，而并非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建议各级政府职能部门根据当地水资源状况，制定高尔夫球场给水和节水方案，限制高尔夫球场使用清洁水和地下水，鼓励使用处理后的再生水进行灌溉。
总之，要加强对高尔夫球场环境影响对策研究，制定符合国情的高尔夫球场环境保护法规，科学选址，控制球场总量及规模，加强高尔夫球场环境监管，促进高尔夫球场建设走向与社会发展、环境保护相适应的发展轨道。
作者简介：
戴子云，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博士生
韩烈保，北京林业大学高尔夫教育与研究中心主任、教授和博导，中国高尔夫球协会场地委员会常务副主任
（转自：高尔夫草坪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