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GA锦标赛黑马托尼·费诺如何走出贫民窟+抡起来,看费诺怎么轰炸球场 ...
高尔夫和火刀舞给他留下了不少伤疤,但25岁的波利尼西亚裔美国人托尼·费诺以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是无畏。在2015PGA锦标赛三轮结束之后,他的总成绩来到-10,排名并列第6。成为领先榜上最值得被关注的新面孔。
我可不是什么美巡赛大腕,因为我还是个新鲜人。一路从威巡赛打上来,为了走上这个光鲜亮丽的舞台我用了不少时间,之前我参加了5次资格考试,屡战屡败。美巡赛有多好?我真是说也说不完。第一次开上球员礼宾车,我感觉自己都要飞起来了。这里的菜也特别棒——光是“球员餐厅”几个字就让我格外喜欢。打过迷你巡回赛的人都知道,比赛期间每天的大餐不过就是一份三明治一碗汤而已。还有现在练习场上各种各样随你选的练习球。在这里,你会感到另一种境界的尊重。
我才25岁,但已经转职业8年了。作为新人,走上巡回赛之后你可以打得更积极一点,但千万别对自己的挥杆动作本质调整太多。如果当年李·特里维诺一直想要把自己的小右飞弹道改成小左飞,他还能成为那么伟大的人物吗?你要让自己的脸皮更厚一点,因为巡回赛充满了起伏。我们没少受挫。还有,永远记得用自己的技术去适应球场,而不是反过来。最后,千万别变成一个疯狂易怒的人。保持对未来的期待,做正确的决定,学习控制而不是放纵自己的距离,这都是很难的事。
我在盐湖城的玫瑰公园长大。社区不错,但也很艰难。那是城市的贫民区,但始终让我感到骄傲。运动在那里很盛行,而且,你一定得学会打架。我弟弟吉佩尔只小我11个月,他永远是最会说的那个。从小学起,他就一直招惹那些大孩子,知道我一定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他乱说话,被别人打,然后我冲上去揍那些家伙。等我把人打倒了,吉佩尔就会跳出来,继续臭骂躺在地上的家伙,好像他才是那个把他们揍趴下的好汉。他总是给我惹麻烦,但我很爱他。我们从小就比一般的兄弟更亲近。直到21岁,我们还在一起练球打球,一起参加比赛,分享同一辆车同一间房。吉佩尔正在朝我的方向努力,我会一直支持他,等着他。
冬天,爸爸会把一张破旧的床垫挂在我们家小小的车库里。我在这面对着垫子打,吉佩尔在另一面。床垫比较耐用,但爸爸四处求人找来给我们当打垫的毯子总是很快就会被打烂。没有暖气,车库的气温只有几度。我们俩会坚持打一个半小时,进房间搓热冻僵的手,然后再去车库继续。球打在床垫上那闷闷的声音仿佛刻在我的脑海中,每当我状态不是很好,失去努力的动力时,我就会听到那样的声音在耳畔想起。它始终提醒我——我从哪里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走到这里。
打床垫是个很好的练习方式,真的。当你的双手冻僵,拿着又旧又差的铁杆时——我当年的第一套铁杆完全不知名,握把还是绿色的——你一定会学会如何扎实地击球。当打垫的毯子就铺在水泥地上,这教会我们下杆不能太陡,必须打中球而不能太靠下。球杆的橡胶握把又老又滑,握杆就必须充分。为了帮助我们观察球的弹道,爸爸在床垫的上下喷了很多点。还有就是球击中床垫的声音,声音越响,球打得越扎实。
我们家没有有线电视,因为买不起。但没有有线台,一样可以看大师赛。1997年我刚刚开始学球的时候,就看到了伍兹赢得美国大师赛的场景。奋力地挥拳、红色的T恤,他喝其他球员相比完全不同的力量感,他让球迷为之疯狂的魅力,那感觉仿佛压倒一切。我想,我想象他一样。伍兹对我们这一代孩子,或者说,他对整个高尔夫世界的影响力无与伦比。他是偶像,绝对独一无二。我认为人们应该摒弃一些不好的看法和观点,对他善意一点。我从没跟他一起打过球,甚至都没见过他,但等我见到他,我一定会主动表达谢意。
不解释,大师赛是我最想参加并且夺冠的比赛。我没去过现场,哪怕你送我票我都不会去看,因为小时候我发过誓——如果不能参赛,我永远不去奥古斯塔。这也是唯一一场我喜欢看电视直播的比赛,四天全看。周日的比赛我总会穿上一件绿T恤,就是隐隐觉得,有一天在外面套上件绿夹克一定很搭。
乔丹河高尔夫俱乐部是一座市政的三杆洞小球场,和我家就隔几条马路。当父母发现那里能让青少年免费切推之后,他们就一直把我们送到那里去。一开始是吉佩尔,后来是我。我爸爸不打球,但他听说老虎学球是从果岭先学起,然后才是攻果岭和开球,所以这里就更完美了。每天,我和弟弟都在小球场耗到天黑。一开始只是练习。果岭费其实很便宜,但当你穷得一无所有时,再便宜你也会觉得很贵。看到我们的专注执着,俱乐部教练决定让我们免费打球,我们简直快把这座小球场打烂了。有一天我来来回回打了7轮。只有精心设计、变化多端的练习场才能激发天赋和兴趣?我不认为。
我有一些话想说。给高尔夫爱好者:如果有能力,请帮球场上练球的孩子付掉果岭费。给出发员:开球时间不紧张的时候,让孩子们免费下场吧。给俱乐部教练:发现出发员这么做,别指责他。给俱乐部老板:别因为员工帮了孩子们一把,就威胁要炒掉他们。给所有人:每个人传递一份爱,这善意会带给你好运。
成长过程中,帮派一直在我们身边。同安黑人会、萨摩亚之子和一些从洛杉矶过来的帮派占据着玫瑰公园。毒品、犯罪和各种同龄人拉你入帮派的压力。感谢上帝。对高尔夫的热情让我远离了那些诱惑,但最重要的是,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高尔夫球场度过。帮派分子从来不混高尔夫球场,乔丹河俱乐部成为了我和那些坏因素之间天然的屏障。当吉佩尔和我开始获得一些成功时,我们还得到了一些大赦般的尊重——哪怕是坏家伙也看到了我们的价值,把我们当民族英雄。
我爸爸不打高尔夫,但他去了附近的图书馆,看了很多教球的录像带,研读了杰克·尼克劳斯经典的《Golf My Way》。其中他最信服而且一直试图给我洗脑的就是尼克劳斯的一个观点:只需要同样的挥杆动作,你依然可以做出不同弹道的球路。你只要调整自己的站位和当时的杆面角度就行。化繁为简,但在改进挥杆动作的道路上,我和教练博伊德·萨摩海斯走得更远了一点,不过还好不算太复杂。
14岁时我就入了赌球的门,17岁,我已经成了个中高手。非常缺钱的时候,我会找辆车直接开到拉斯维加斯。那里充满了想要和职业球员赌上几场的土豪。在我面前,他们毫无戒备。我一般都穿着篮球短裤,超大的T恤,不戴帽子。傻傻的长袜,球杆上没有杆头套,我穿着超级便宜又很破旧的高尔夫球鞋。加上我的黑皮肤,谁会想到贫民窟出来的黑人小子会打高尔夫呢?我根本不用在差点上造假,因为完全没必要。就这样,我很多次成功地把30美金变成500块,得意地回家。
我爸爸是样样通,但却没有一样精。在吉佩尔和我的成长过程中,他认为如果我们能集中精力只做一件事,这也许就能改变人生。我高中时也打篮球,甚至除了高尔夫奖学金之外,我还得到了几所大学的篮球奖学金,但哪怕拿全奖我也读不起大学。奖学金可不报销你的车钱、衣服钱、饭钱和回家的路费。所以,2007年,17岁的我决定转职业。
真正刺激我转职业的原因是一场比赛:6月在拉斯维加斯韦恩俱乐部举行的《终极挑战》,比赛是专门为电视直播设计的,40名参赛者,每人交5万美金。两轮比洞赛之后淘汰30名,剩下的10个幸存者和被淘汰的球员里复活的2名一起再打36洞,最后的冠军可以拿两百万。冠军之外的9幸存者除了可以返还5万美金参赛费外,还能再拿到5万美金奖金。一个私人赞助商拿出5万美金支持我去打。这么大的诱惑,我怎么可能不转职业?要是发挥良好,我可能有机会一下赚到我这辈子见都没见过的一大笔钱。参赛的阵容挺强的,一些很不错的职业还有一些很牛的业余球员。比如斯科特·皮尔西、凯文·斯翠尔曼和斯宾塞·列文。我第一场先打败了一个老家伙,然后又赢了里克·罗登。我真的很想速战速决,因为比赛当天晚上是我的高中毕业典礼,如果当天赢不了,我就必须留下来打复活赛,那就肯定要错过毕业典礼。幸运的是,我在第17洞结果里克,立刻飞回家,参加了毕业典礼,第二周再飞回拉斯维加斯打决赛。
我没有成为《终极挑战》的冠军,但奖金足够我还钱给赞助商,还留下来一部分够我对付三级巡回赛的旅费和生活费。比赛在福克斯体育台上全程直播,高尔夫传奇李·特里维诺还被邀请去做了小部分的球评。韦恩俱乐部的第一洞是个406码的Par4,李就站在开球台边,看着我用1号木差点把球攻上果岭。(身高1米93、体重90公斤的费诺在那轮比赛中的开球平均距离为307.2码,但3次1号木的开球距离则分别是380码、374码和373码。)当我把Tee从开球台上拔起来时,李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他对着我眨了眨眼。那表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后来,他把我拉到一边说:“孩子,你将来一定会在高尔夫上有所成就。”没多久,我就接到了Callaway高尔夫打来的电话,因为李的推荐,他们主动跟我签了三年的合约。
身为波利尼西亚人,在我们的文化里,我的就是你的。如果你来我们家做客,你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的东西请随意。回到岛上,生活依然非常传统,人们种什么就吃什么。哪怕成长的过程并不富有,但我们从来没挨过饿。
我常常提起父亲,但我的母亲拉维娜同样优秀。小时候她教我跳火刀舞。把刀锋绑在长棍的一端,再绑上一些易燃的建筑材料,把它点燃,然后一边跳舞一边抡。15岁之前我常常跳火刀舞,我胳膊上这些伤疤都是当年被刀割伤留下来的。后来我不得不彻底放弃它,因为一旦失手,我的职业高尔夫梦想就结束了。
2011年11月27日,我母亲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同一辆车上还有我的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们都受了伤。妈妈老说她是我们家的“炸弹”,因为她一直是凝聚这个家庭的核心。得到消息时,我们每个人的心都碎了。我受伤的弟弟和妹妹被送进了盐湖城的一家医院。第二天,在同一家医院里,我太太阿莱娜生下了我们的儿子贾瑞斯。那情感,复杂极了。几个月后,阿莱娜又怀孕了,我们住在每个月600美金房租的小公寓里,账单纷纷而来,而我,连任何一个巡回赛的参赛资格都没有。坐在小小的餐桌边,我想,X,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必须得拼命了。一周之后,我胃溃疡第一次发作。和那时候相比,现在高尔夫球场上的这点压力算什么?
我刚刚吹嘘的礼宾车?第二天我就把钥匙丢了,只能蹭别人的车回酒店。巡回赛的路还长,我要学的还多着呢。
抡起来,让我们向费诺学习怎么轰炸球场
文/博伊德·萨默海斯(费诺教练)
身为同样来自尤他州的前美巡赛球员,我在成为托尼的教练前就知道了他的爆发力。他的开球距离超越你的想象,他至今保持着美巡赛最快球速的记录——193英里/小时。大部分时候他都控制着自己的力量,但一旦他释放自己,几乎没有人能接近。
他的力量从哪里来?托尼的挥杆很大程度是自学成材,天性上他也是一个反技术派。他非常聪明,也很擅长获取信息,但对于挥杆的关键,他倾向于简单化——相信自己的视觉和感觉。我们把它叫成“感觉画面”,就是集合你所看到和感觉到的信息。以下是一些你可以试试的方法:
重心始终在前
所有的好运动员都会时刻保持自己的身体重心轻微向前。我说的向前不是脚趾,而是前脚掌。有的球员会在上杆时候把身体中心转移到右脚脚后跟上,我个人并不赞同,虽然这个理论相当流行。我认为它破坏了转动的流畅性,对平衡无益。而平衡才是暴力击球的关键所在,托尼的挥杆就是动态平衡的典范。
双臂更紧凑
如今的潮流是挥杆时尽量让球杆向外延伸,挥杆平面越宽越好。但托尼和我在这点上看法不太一样。如果挥杆时你的双臂更紧凑,你会感觉球杆更轻,更好控制。而且在下杆过程中,你也不太会因为球杆的转动过于落后身体而感觉“被卡住”。托尼的挥杆更靠近身体内侧,也更陡直,接近山姆·斯尼德的挥杆方式。虽然双臂更靠近身体,但托尼的挥杆并不会因此而受制。身体的柔韧性帮助他实现了完整、够宽的挥杆平面,他的左臂也伸展得非常漂亮。
胸部完整转动
臀部发力是已经被公认的下杆加速方式。这没错,但这可能会导致身体的上部没有参与下半身的转动。如果你忘了在臀部和腿部发力的同时让胸部完整通过,挥杆的动作就会失去一些动力,力量就会减弱。当托尼的臀部启动时,我希望他能尽可能大幅度地加强胸部转动,现在他的整个身体都在强化挥杆时的力量。在送杆的过程中,他的皮带扣指向目标左侧,右肩瞄得更左。这是胸部、肩部和双臂共同参与发力的标志。
寻找内心的猛虎
托尼身高1米94,体重90公斤,他有着超乎常人的超长手臂,肩膀宽得象机翼,手掌很大却有着体操运动员般的柔软。他离自己的目标和梦想越近,表现就越自然,越放松。你要从中学会的是,充分利用你天生的优势,也许是有力的挥杆,也许是更精巧的短杆。找到你的优势,然后将它最大化。
©Golf Digest China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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