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阿诺德·帕尔默:我从来没把尼克劳斯当作对手
阿诺德·帕尔默
现居宾夕法尼亚拉筹伯,85岁。他在PGA巡回赛上一共赢过62次冠军(其中包括7次大赛冠军),在全球26个国家设计了上百座球场。
看起来,高尔夫很简单,实际上,它复杂得深不见底⋯⋯它抚慰人的灵魂,并挫败你的智慧。正当你沾沾自喜,它马上就叫你发狂。
30年前,我在中国设计了人生的第一座球场。但我仍然只是一个来自西宾夕法尼亚的男孩。
我父亲在拉筹伯高尔夫俱乐部做驻场教练,他教会了我与比赛有关的一切,礼仪、球技以及最重要的自律精神。他的每句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没钱的日子很难熬。二战时,每家的汽油定额配给,我家没有足够的汽油,无法开车外出旅游。尽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父亲仍会花1毛钱带我和妹妹看电影,花5分钱请我们吃冰激凌蛋卷。那段时间很艰难,但我们拥有彼此的爱。
大学毕业后,我在海岸警卫队服役,那3年时间我经常想,我要成为一名职业球员。1954年9月10日,我度过了25岁生日。同年11月18日,我转为职业球员。对我而言庆幸的是,服兵役让我有机会参加高尔夫比赛,更把我磨练成一个心智成熟的年轻人。
1959年,马克·麦考马克说想做我的经纪人。我跟他说,我不需要。这件事就这样暂时放了下来。几个月后,他又一次找到我。那时他已成立了一个公司,代理吉恩·利特尔等球员的业务。我告诉麦考马克,如果真想跟我合作,那他就得把其他球员都退了,自己代理我所有的业务。一个月后,他答应了。事实证明,他创办的IMG公司简直就是上天的礼物。
怎么才能让高尔夫运动更普及?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看到很多球员对媒体和球迷爱答不理,我真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可能对他们来说,钱来的太容易了。看看奖金榜,连排名第100的球员都能挣这么多钱!我曾为提高赛事奖金做过不懈努力,但现在看,结果可能适得其反。球员应该知道,不是他们成就了高尔夫,而是高尔夫成就了他们。
如今球员跟媒体的关系与以前不一样了。很多英国记者都是我的铁哥们儿。人与人相互了解之后,会建立起某种信任。
我总共拿到过50次亚军。最让我遗憾的是PGA锦标赛,我拿过3次亚军,没有冠军。我还拿过一次美国公开赛的冠军。但对于美国公开赛,我更怀念那些没夺冠的比赛,尤其是从1962—1967年的6届赛事,我获得4次亚军。本来我可以赢下这些比赛,但最后都没有。对我来说,如果拿到一个PGA锦标赛的冠军和几个美国公开赛的冠军,我的职业生涯会更完美。
我从来没把尼克劳斯当作对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俄亥俄的一场比赛中,当时他还是业余球员。几年后,当我们再次碰面,尼克劳斯走到我跟前说:“我想转职业,你能帮帮我吗?”我答应说:“当然没问题,无论什么忙我都尽量帮。”这句话算是我对他的承诺,直到现在我都是这么做的。
这个时代有很多不错的球员,我那个时代有很多伟大的球员。加里·普莱耶很伟大,鼎盛时期的比利·卡斯帕无人能挡,李·特里维诺的表现令人恐惧。
我非常赞成长推杆禁令。如果长推杆被允许使用,那就等于是设置了两套规则标准,这样会非常糟糕。如果迈出那一步,高尔夫这项运动会被毁掉。世上有且只有一套通行的高尔夫规则,就是这样!
年轻球僮越来越少,这对高尔夫的发展非常不利。高尔夫运动是在向前发展,但获得发展的只是球车和其他东西。球僮工作让很多孩子接触到高尔夫,把他们带入了高尔夫领域。高中时,我在校队打了四年比赛,当时并没有青少年赛事,球僮之间就会组织一些对抗赛。除此之外还有高中联赛。
1958年的美国大师赛是“阿尼军团”的完胜。那一年奥古斯塔为哥登堡的军人提供了一些义工岗位,做计分员或者分担其他一些工作。或许是知道我的退役军人背景,又或者喜欢我打球的风格,反正军人观众们特别支持我,不断为我欢呼、加油,最终我一鼓作气击败了斯尼德,拿到了职业生涯第一个大满贯赛冠军。这也是我4个美国大师赛冠军中的第一个。
本·霍根从来不直呼我的名字,一次也没有。他通常都叫我“嘿,你。”或 “嘿,哥们儿。”我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年轻球员被教得过度了。这是信息爆炸的时代,这些信息的确可以帮助球员培养对高尔夫的感觉。我有两个孙子,他们都是非常出色的球员,我会看他们比赛,尽量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高尔夫。球员必须通过感知这项运动和比赛才能成长,而不是通过思考这项运动成长。对这项运动的思考,球员会自然而然学会。所以,球员们首先要做的是爱上这项运动。
职业球员应该清醒地认识到,高尔夫是世界性运动,它不仅仅存在于美国。随着时代的进步,对于过去边缘化的国家来说,只要能够组建起高效的高尔夫机构,搭建起完善的巡回赛体系,他们会慢慢变成未来高尔夫的核心地带。也只有把这些边缘化国家全部拉拢进来,高尔夫运动才能取得更大的发展。
当人们想起我时,我希望他们能记住我对推动高尔夫发展所做的贡献。我只是一个来自乡下的男孩,因为高尔夫,我有了谋生的工具,我的生活变得精彩绝伦。对此,我心怀感激。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将高尔夫运动传播到全世界。
我的父亲是我唯一的教练,他教给我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当他把我的手放在球杆上时,他说,“孩子,把手放在那里,别离开它,永远。”我一直谨遵他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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