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能把菲尔最近价值上亿美元的崩盘扫到会所地毯下面就好了：被指控欠赌徒比利·沃尔特斯的债；菲尔在股票市场那好得难以置信的收入（而最终都被没收了）。


你听过那句“别把事情弄成了联邦案件”吧？这个就是。检察官们已经盯了沃尔特斯几十年了（五起控告），而如果他因这个案子上法庭，“职业高尔夫球员菲尔·米克尔森”，就是美国证监会在其诉状中所指的“左撇子”，将很可能成为政府的污点证人。


与此同时，律师、官员，还有其他人都在研究巡回赛球员行为规范。球员与“可能对高尔夫精神带来负面影响的某些行为，包括赌博”有牵连的话，会受到停赛至少两年的处罚。比利·沃尔特斯已经上了四次法庭，但每次都被判无罪。


在交叉询问环节，菲尔的赌博和债务可能会被曝光，会让芬臣回忆起那些旧事：约翰·达利酗酒，泰格·伍兹的性丑闻，达斯汀·约翰逊没通过药检。美国证监会上诉称米克尔森通过经沃尔特斯传递的迪恩·福兹有关股市的消息，使其于2012年获利近100万美元，而根据沃尔特斯的陈述，自己只是分享并交换了一些“未公开的信息”。根据美国证监会的调查，米克尔森当时用自己这些非正当来源的收入“部分”偿还了欠沃尔特斯的赌债。我问过五位专家，他们观点一致：米克尔森自己没被起诉已经很幸运了。一个新的法律盲点救了他。


约翰·奥多德是那五位专家之一，他是华盛顿的一位律师，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调查皮特·罗斯赌博大案的首席调查员。“当你欠了某人一大笔钱的时候，比如比利·沃尔特斯，”奥多德告诉我，“他就是你的主人了。”前棒球联盟主席巴特·加马提于1989年对罗斯做出禁赛处罚时，他勒令罗斯“重新做人”。为他好，也为这项运动好。赌博是棒球运动的唯一大忌，因为它会摧毁观众对记分板上的分数的信任。皮特·罗斯只作为“拼命查理”被铭记应该会更好。但他还是一个满嘴谎言、狂傲的罪犯，以及一名疯狂的赌徒。


为什么我们大众一次又一次陷入英雄崇拜的漩涡？现在正是我们站起来抵制美巡赛强制推销的好时机，他们将“这些球员都是好人”的概念强加给我们，努力让我们认为每一位巡回赛球员都是扎克·约翰逊。他们中的有些人是扎克·约翰逊，而有些人就和芸芸众生一样，总是想着用酒精、毒品、性、赌博、跑车——奢靡的生活，来打破自己一成不变的人生。巡回赛把那些球员粉饰成圣人，其实他们只是普通人。


棒球联盟有调查员专门监控球员们的行为，而且一直盯着赌博行为。我不清楚美巡赛是否有类似的制度。我给芬臣写了封邮件，询问他是否愿意谈谈米克尔森事件，或是更广泛地谈谈赌博的事。芬臣，通过他的市场总监回答了前一个问题，而避开了第二个问题。真奇怪。现在是时候稳定一下民心了，如果你可以的话。


我和菲尔待了一段时间，总的来说很愉快——他拒绝谈论自己的事。他是不是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算计，那么复杂，那么聪明？是的。他还很大方、专注、风趣、开朗。


米克尔森从未隐藏过自己的喜好。不过美国证监会的诉状令人疑惑：赌博对他来说到底是爱好还是问题？如果美国证监会起诉书中所说都是真的，那么就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进行这么危险的交易。这里有两个主要可能：贪婪和无畏。


这件事没有结束。我的观点是：一份完整的账单只会对菲尔，还有高尔夫运动更有帮助。在翼脚的那个周日晚上，他那番坦言相告，就是菲尔为什么成为菲尔的原因。


他做的那个老的福特广告中出现的提问，现在有了新的意义：菲尔接下来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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