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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北京高尔夫学校迎来了成立二十周年庆典。校长范越在历届校友面前回顾了学校历史、展示了办学成果,并表达了对社会各界及全体师生的感恩之情。自1995年创办以来,北京高尔夫运动培训学校培养了大批高尔夫人才,推动了北京高尔夫运动的发展,今年50岁的范越则为这个学校奉献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在本刊“名人堂”栏目,范越曾讲述了学校创办的艰难历程和自己办教育的初衷。
“我在高尔夫这个圈子里奋战多少年了?”范越喃喃自语,“20多年了,哦,真是太快了,弹指一挥间。”
范越接触高尔夫,说来也是偶然。1991年时,北辰集团在现在鸟巢的位置拥有一个专门的高尔夫练习场,叫做北辰高尔夫俱乐部。为了亚运会,当时的北辰总经理去韩国考察,觉得练习场不错就建了这个练习场。90年亚运会之前,有国家队选手在这里练习,生意整体还不错,但亚运会一结束,这个有40个大位、会所总面积1000多平方米的练习场就开始亏损。
这家俱乐部尽管当时看上去很高端,事实上客人却非常有限,一年下来亏了数百万。集团为了扭转局面,开始登报发消息公开招贤投标,让能者来经营这家俱乐部。当时只有27岁还在北辰集团做保卫消防干部的范越觉得是个机会,就果断参与竞标,最终成为这家俱乐部的掌舵人。
“当时我的身份叫承包人,负责目标责任的经营,主要还是因为是个亏损企业,带着任务来做这个工作,每年还要交十万块钱的利润。”范越回忆说。
范越做了很多调研。他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最终调查出来的北京高尔夫地图。“当时只有北辰高尔夫一家纯高尔夫练习场,广济堂俱乐部有九洞兼练习场,北京乡村俱乐部、北京国际和十三陵附带练习场,能打球练球的地方非常有限。”范越在国贸等繁华地区的高端会所里发放了很多问卷,请教了不少朋友,了解市场的潜力有多大。有韩国、台湾和日本的朋友就跟他说,北辰一块钱一个球的价位太高,这远远超过其他国家的价位。“为了能够真正招来客源,我咬牙做主把一个球降到了三毛钱,客人逐渐开始多了起来。”
当时北京本地的打球人口不超过100人,在北京工作打球的老外远远超过这个数量。范越记得,刚开始练习场里的老外面孔占绝大多数,基本上就没几个中国人,后来演变成韩国人越来越多,“非典”带来了巨变,那之后北京学球的人以几十倍的数量增长。“这种感觉,就像一夜之间翻天覆地。”
2000年,因为北京奥运会要建鸟巢,北辰俱乐部只能拆迁,搬到现在的地址,球场也变成了18洞。球场由名师彼得·汤姆森设计,是京城首个市区高尔夫球俱乐部。练习场演变成正式的高尔夫球会后,范越担任俱乐部副总经理,他的高尔夫生涯逐渐开始进入另一层境界。在职业经理人的领域相当成功,让范越还有机会跟朋友合作了尧上高尔夫俱乐部,并且还担任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总经理,是圈内经验最丰富的高尔夫球会职业经理人之一。
与此相比,范越为人所熟知的另一个头衔是1993年就开始担任的北京高尔夫球协会常务秘书长,而圈内人更习惯而亲切的称呼是“范校长”。1995年,作为北京高协的管理者之一,他一手操办起北京高尔夫运动培训学校担任校长,奠定了北京地区的高尔夫球运动基础。
北京高尔夫运动培训学校属于职业高中性质,不少青少年都因此开始接触到这项看似神秘的运动。而得到协会的大力支持后,范越把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于教学,“你知道做一个老师是很神圣的,受人尊敬的感觉很好,我只想把会的东西教给学生,不用考虑什么经济上的回报。”
范越有一点相当自豪:这个学校培养出了北京地区绝大多数的高尔夫职业球员和职业教练——包括田野、薄宁、袁铮、高磊、张萌等人,还有女子球界的李维、白云燕、任晓筝、夏欣等,现在他们都还称呼范越“校长”。“我很感谢中信集团前董事长王军,”范越说,“他让张连伟和程军做学校的荣誉教练,尤其是张连伟还给学校印过上百套衣服。”范越说,他压根就没打算赚学生的钱。“一个学生当时一年的训练费4000块,有的人还不交钱仍然在学球,我在一定程度上也默许了,因为我非常喜欢那些肯学的孩子。”学校还购置车辆拉着他们去京南等球场打球,一年下来都是不小的费用。除了协会要贴不少钱外,还需要一些社会上的企业来资助,否则运转起来是有些吃力的。
范越是业余圈里的老资格单差,但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勤奋的球手,当年他在北辰管理练习场时留下一个很有趣的习惯——不喜欢把打位上的球打到球场里。“当时我管理球场,总觉得如果把球打到球场里,员工还得给捡回来,这实在是不好。以至于有些员工都能打七十多杆时,我还在八十杆左右晃荡。”他笑着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范越都在练习场练习空挥,他觉得这种方式提高也不错。
1997年的全国业余锦标赛上,范越取得第四名的佳绩,最后一轮交出72杆的好成绩,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那场比赛在大连金石高尔夫俱乐部举行,第一名是梁文冲,这是一场含金量很高的比拼。
第二年的全国锦标赛上,范越拿到第五名的好成绩,成为亚运会中国代表团的第一替补。代表中国队出征的正选队员是梁文冲、黄永欢、唐炳超和马国彪,这四个人都是广东的,来自北京的范越已经让人眼前一亮。“没有打出更好成绩也有原因,当时我已经是经理,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练球,这跟他们有着很大的不同。”说到这里,他有些遗憾,“打了8轮就差两三杆”。直到1998年,范越才开始最终意识到打球不应该成为自己的职业,俱乐部和协会才是重中之重。后来的2000年全国锦标赛上,北京队力压广东队拿了团体冠军,身兼球员教练领队数职的范越获得个人第四名的成绩,这圆了他的一个心愿,总觉得完成了应该完成的任务。
范越早年当兵出身,篮球打得相当不错,这给他打下了坚实的身体基础。他总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现在打球不像以往那么专注,但技战术水准一直没有下降,在冬天的时候他练球少大概是差点2的水平,到了夏天就可以做到0差点。去年的时候,范越还可以打到67杆,但他仍然觉得自己不够完美,“可能刚开始学球的时候还是不够规范,只有张连伟和程军教了我一点,并没有真正系统地学习,这种问题会随着年龄增长而显露出来。”
“如果时光倒退20年,我还是想做职业球员。”说完,范越有点怅然若失,“没有成为职业球员我一生都很遗憾。”让他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伍兹曾经做过他15分钟的教练。2005年汇丰冠军赛前,参加某汽车品牌活动的老虎利用活动期间跟范越进行沟通,他认为范越的上杆不够,并且击球缺乏力度,还教了他一些击球的技术。“以前我都是秉承所谓轻松挥杆,后来跟老虎交流之后才明白,如果不发力去打是不可能取得好成绩的。”范越说,尼克劳斯后来也跟他说过老虎的这点忠告,很多认知大师是相通的。
“我觉得那次老虎给我指导完以后,我的球技又上了一个台阶,主要是都说到了要点上。”他笑着说。为了完善对高尔夫的理解,他在北体大读的研究生课程也是高尔夫研究。在此之前的1997年,他还专门去卡拉威公司看对方如何签球员,当时刚签下的大牌是米克尔森。
范越说,自己现在在各电视台做解说,普及高尔夫,而且还一直在运作高尔夫学校,希望培养出好的苗子。“你知道吗,一个高水平的球员对产业的推动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需要这样的球员。”
范越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能打90多杆,偶尔参加比赛自我娱乐。小儿子只有3岁,这是他培养的一个目标。“我想把这个孩子好好培养一下,一定可以打得不错。”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Golf Digest China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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