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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的RBC传承高球赛上,潘政琮佩戴着紫色与绿松石色相间的丝带,以此纪念一位因抑郁症自杀的朋友,并希望人们能够更加重视心理健康。
潘政琮、林盈君夫妇的好友布兰妮·迪奥是一个充满生命力的女人。她有着美丽的笑容,对丈夫泰勒和他们的女儿阿尼卡给予了无限的爱。
迪奥一家就住在得克萨斯州休斯顿郊区的伍德弗雷斯特高尔夫俱乐部的18号洞附近,与潘政琮夫妇的住所相邻。
布兰妮是那种为节日全力以赴的母亲。房子里到处都是圣诞装饰,前院里有特别主题的蛋糕和标志,还有生日时的气球。这位28岁的得克萨斯人喜欢在她最爱的乡村和西部歌曲中跳两步舞,每天都在关注健身训练和餐食营养。
“她非常朴实,就像一个天使。”林盈君说。
然而,布兰妮,一个如此受人爱戴的女人,在今年2月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朋友的离去对潘政琮和林盈君的打击很大。他们知道她患有慢性疼痛,但不知道伴随着疼痛而产生的抑郁症,也不知道自杀是美国10至34岁人群的第二大死因。
(潘政琮以佩戴紫色和绿松石色的丝带纪念故去的好友)潘政琮想在本周的RBC传承高球赛上纪念他的朋友。因此,他与他经常打球的伙伴泰勒商量,泰勒是伍德弗雷斯特高尔夫俱乐部的总经理。他说,自己想在帽子上别上一条紫色和绿松石色的丝带,以呼吁人们关注心理健康。
作为海港城的前冠军,潘政琮了解到本场比赛支持两个倡导心理健康的慈善机构。此外,美巡赛在本周宣布了几个项目和联盟的成立,以帮助球员和他们的家人应对心理健康挑战。
“所以,我认为这些都将让人们知道,就算你不OK,也没关系,”潘政琮说,“我们不一定要做到完美。但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寻求帮助。”
“如果你有焦虑、有抑郁,有困难,或是在忍受着痛苦,我认为最好把它说出来。我们想提高人们的认知——不OK也没关系。”
在布兰妮去世前的两年里,泰勒基本上每天都在劝说他的妻子离开窗台。她的家人知道。他们会看到她躺在沙发上哭泣,因为痛苦越来越重,她也会陷入抑郁的深渊,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成为她想成为的完美母亲。社交媒体也没有帮助,哪怕是朋友或亲戚发布她们自己的孩子和怀孕的消息时。
泰勒知道,当布兰妮自杀时,他们的大多数朋友都大吃一惊。当他们出去吃饭或参加聚会时,她很会装出一副勇敢、快乐的样子。林盈君还记得,她的朋友谨慎地坐在高尔夫球车里,用一个冰袋抵住她的背部,这样她就可以在俱乐部的黄昏球局中成为团体的一部分。
“她总是告诉我,早晨对她来说是最困难的部分,因为她会醒来。她曾希望自己不会醒来,”泰勒说,“现在回头来看,我相信人的信念可以到达一个如此黑暗的地方,以至于无法回头。因为她以前是很积极的一个人。”
但这些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迹象。当两人还在上大学时,布兰妮告诉泰勒,她在12岁时被一个家人的朋友猥亵过,而这个朋友当时正身患癌症。这是她保守了8年的秘密。
“她从来不想做治疗,”泰勒说,“她说她很好。”
布兰妮爱上了举重,现在回想起来,泰勒明白这给了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这是一种遭受虐待后的应对机制。在他与哈里·希格斯和内特·拉什利等现任美巡赛职业选手一起打美巡拉美赛的那一年,她和他一起旅行。
不过,在阿尼卡出生后,布兰妮开始患上产后抑郁症,她向丈夫描述说这是一种“悲伤的浪潮”席卷了她的身体。她渴望并深爱着她的孩子,但仍有一片阴云在她身上徘徊。产后10天内,她又开始举重,很快就开始背痛。
“按摩治疗师和物理治疗师都没有帮助。一位神经外科医生认为他可以修复疼痛的源头,但手术只是让情况变得更糟,而且很快就‘控制了她的生活’,”泰勒说。一个曾经跑过铁人三项的女人,最终不得不使用助行器,甚至有时还得坐轮椅。
泰勒估计,直到去年夏天为止,夫妇二人看了50个不同的医生,但都无济于事——她的身体限制只会加剧她的抑郁症。因为布兰妮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所以他们家不得不雇一个保姆来帮助照顾阿尼卡,这也是事实。
布兰妮开始写遗书,并把这件事告诉了泰勒。
“她很害怕自己,”泰勒回忆说,“我们一起哭过,一起讨论过,并找到了一个(精神健康机构)。”
布兰妮在诊所度过的六个星期里,医生们诊断她患有心身疼痛症,这是因为产后抑郁症加上她年轻时的遭受的虐待。
“所以,从本质上讲,她的身体找到了一个薄弱点,就算是她外出时发生的小伤,也被它把压力、焦虑和抑郁储存起来,”泰勒说,“因此,它夸大了伤害。”
“我们看到的每一位医生,都说,好吧,你的背部看起来很好。它看起来很好。但她的身体却告诉她不是这样。它在燃烧、跳动、肿胀。疼痛就在那里。当你拥抱她时,你可以感觉到她的背部。”
“很难告诉一个处于慢性疼痛中的人,疼痛的源头在他们的脑子里,因为说它在你的脑子里感觉几乎是轻蔑的。当她被告知这一点时,这就是她的感受。”
去年秋天的一天,布兰妮试图带阿尼卡去参加拉拉队比赛,结果惊恐发作。不久,她的胳膊和腿开始颤抖,她难以行走,每晚睡眠时间没有超过3或4小时。
她最终被诊断出患有功能性神经紊乱,泰勒将其比作大脑中的软件故障,这个病阻断了控制运动功能的信号。医生说,可能需要6个月到1年的时间来改善,即使如此,布兰妮也不一定能恢复到100%。
“那算是压垮骆驼的稻草。”泰勒说。
2月17日,布兰妮自杀了。她的父亲罗伯特·马林认为女儿曾有一段时间感觉自己被困在一座燃烧的大楼里,那天早上,她只是决定必须跳下去,而不是再忍受痛苦。
泰勒和罗伯特将于周四来到希尔顿黑德,观看潘政琮的比赛。他不会是唯一一个戴着丝带纪念布兰妮的球员,如果这样的方式能够帮助与精神疾病作斗争的人,让他们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只是需要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那我们讲述她的故事就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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