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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还是军官,无所谓;
空军还是海军,不在乎;
复员还是转业,谁管他;
70杆还是100杆,没关系;
30岁还是70岁,忘了吧;
只要你穿过军装,
老兵,别走,咱们一起打球吧!
找组织
人是社会性动物,这一点和狮子不同,有些像狼。在生存与否的问题当前时,整个群体并肩作战去夺取胜利,或者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取多数人生存的权利。如果情感是有凹凸的,那曾在生死线上同进退的人们的情感大概可以像齿轮一样咬合并扣紧。在生死的霎那,如果你不能听懂对方的呼吸,就等于失败了。所以说,战友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2010年,53岁的董国勇成为了老兵队的一员,已经离开部队25年的他说:“我找到组织了。”游离于社会之中的兵,最怀念的就是从前“有组织”的感觉。这是老兵队的队员人数迅速增加的原因。1994年从海军司令部退役的方宏,在成为社会闲散人员10多年后的2006年创立了“老兵队”,与其说是想给其他离开部队的老兵们一个组织,不如说是想给自己的心找个安顿之处。2013年是老兵队成立后的第8年,方宏的生意几乎被他自己废止了,公司的秘书俨然成了球队的全职秘书,但方宏已经不再说“我没单位、没组织”这样的话。
贺远平是老兵队创始时的元老队员。2011年6月,贺远平被医院告知患了肾癌。由于肿瘤长势迅速,9月,贺远平做了肾脏摘除手术。手术后第五天,坚强、乐观的贺远平已经可以坐起来,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方宏和当时老兵队的队长、副队长不顾医生的反对和阻挠,带着鲜花冲进了病房,还带来一个写着“慰问金”的信封,说是战友们想要“意思意思”,还祝他早日康复、早日回队一起打球。贺远平的精神头更足了,瞒着医生,他开始下地走路,结果导致了之后的两次大出血,把家人和医生都吓得够呛。
摄影棚里,贺远平撩起衣服给我们看他那次手术的大刀疤:深红色的刀口从腹部一直延伸到背部,几乎切开了一半腹腔。但贺远平坚决认为:当时他兴奋地提前下床和方宏他们的慰问无关,时间上的先后关系只是巧合罢了。
找纪律
棚拍这天,北京的雨下得挺大。去摄影棚的路上,我一直担心,肯定有人要爽约了。我准时走进摄影棚的时候却发现,这帮老兵们已经在化妆间扯着嗓门聊天了。当过兵的人无一例外都嗓门大、心眼儿直。因此,高尔夫的确是“喝酒会餐”之外最适合老兵们相聚的活动。甭管成绩好坏,弄虚作假他们不屑于干。球童们也爱给老兵们服务,因为他们喊“看球”的时候嗓门够大。
老兵队现任队长王军说:“部队就是能把100个人变成1个人的地方。”用来达到这个目的手段就是“纪律”。离开了部队,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老兵们,最终发现他们已经不能适应没有纪律的活法。“守时”就是纪律的第一条。
2012年7月21日,北京城遭遇特大暴雨的那天早晨。方宏和队友们约在东京都球场打球。一大早,雨大得连高速公路都开始行驶不畅,但老兵们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儿:按时开球。有人发现出京常走的京珠高速开始塞车,马上给其他队友打电话告诫:“绕行六环!”
冒着大雨,迎着球场工作人员诧异的眼神儿,这一行老兵愣是准时开球了。8个洞过后,球场的巡场实在坐不住了,追到他们身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几位,那边马上就要泄洪了,还是跟我回会所吧,真的太危险了!”他们这才收拾家伙往回走。
把“排除万难”的精神用到打球上,实在是有些过分。但这是老兵们几十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拉歌”这个部队的传统也被带到了老兵队。小至月历赛后的聚餐,大到近百人参加的年会,一有机会老兵们就拉歌。一帮平均年龄超过50岁的老兵,有的挺着肚子,有的白了头发,扯着嗓子吼,比谁的声音大。
酒和高尔夫
老兵队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老兵,一个是高尔夫。平时活动时,这两个关键词经常被演绎成“酒和高尔夫”。
老兵们谈起从前的连队生活,最喜欢说的就是“会餐”。一周一次的会餐最让人向往的是酒过三旬之后战友们彼此掏心掏肺的那种感觉。离开部队后,他们再次遇到可以直见人内心的地方就是高尔夫球场了。
“我们喝过最好的酒,也喝过最差的酒。最后发现:酒不重要,和谁喝才是最重要的。”方宏多年来的感受是:“球品即人品。”正因如此,方宏几次在和申请人打过一场球后就坚决拒绝了对方的入队申请。他希望老兵们能在老兵队找到组织的感觉,也希望球队是真正的志同道合的老兵们愉悦身心、安享退休后生活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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