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高协们，有话好好说！

荨大大i

高尔夫的协会组织经常被人诟病，理由不外有三：人都会犯错误，可以原谅，但作为协会组织，一旦犯错误则损失难以弥补；协会组织之间应该促进运动的发展，拉帮结派相互拆台，势必影响整个行业的发展；出于美好愿望而制定规则，但执行中的偏差则可能伤人害己。本期话题告诫的是，作为行业马首是瞻的协会组织，且不可乱说乱动，否则危害无穷

奥克芒事件
USGA在今年前结束的美国男子公开赛上丢了大人。


事情经过并不复杂。在美国公开赛的最后一轮，达斯汀·约翰逊作为领跑者来到第5洞果岭，他错过了3英尺的小鸟推，随后需要稳定推帕来保证成绩不往下滑落。在旁边短暂练习了两次之后，达斯汀站在球的前面比划了一下，小球随之移动了。他立即停止了全部动作，然后喊来了规则官员报告情况。USGA前任执行董事大卫·费伊是跟组裁判，他认为达斯汀并没有让自己的球移动，免去了处罚。但是在12号洞的发球台，USGA规则官员找到了达斯汀，对他说组委会就刚才的判罚有了新的看法。赛后，达斯汀·约翰逊告诉记者，规则官员当时表示的意思是，他们将在比赛结束后复查录像，判定5号洞的情形是否需要追加处罚。


最后一轮比赛结束后，USGA宣布，他们认定小球移动是因为受到达斯汀·约翰逊的人为干扰，根据规则18-2b，他会被处以1杆的罚杆。尽管这一波折并没有影响比赛最终的名次，但是还是引发了山呼海啸的指责声音。


达斯汀本人坚信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导致小球移动，这并未招致大家的讨论，所有人都质疑USGA在处理规则问题上非常“业余”：是否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领跑者，之后“也许”会面临1杆的处罚？领跑者的成绩不确定，让追赶者如何根据成绩，选择剩余球洞的追赶策略？


这就好比在欧洲杯决赛上，法国队员在禁区内摔倒，裁判告诉葡萄牙队，90分钟比赛后，“也许”会追加判罚一个点球一样荒谬。


这件事在职业球员圈中沸腾了，几乎所有职业球员都一边倒地公开声援达斯汀·约翰逊，疯狂吐槽USGA的业余表现，罗里·麦克罗伊、乔丹·斯皮思、里奇·福勒和卢克·唐纳德更是在比赛还未结束的时候，就在个人社交媒体主页上表达了不满。

一向养尊处优的USGA也无法视而不见了，不得不在决赛轮之后的一天紧急召开发布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并请求公众和球员们谅解。USGA执行总监迈克·戴维斯在解释为何导致这个事件时，罗列了很多客观因素，“整个事件，你可以将它分成两个部分看待。首先是高尔夫规则的问题。裁判要确保按照规则写的原意去执行。我相信这一点组委会是做到了。”迈克·戴维斯说，“可是这里还存在另外一部分，也就是赛事运行本身，而这部分我们很明显吞下了大大的博基。”


迈克表示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希望裁判在12号洞直接告知达斯汀·约翰逊将会罚杆，而不是让所有人在这一关键时刻都在想假如怎样会怎样。“那种做法导致了最后一轮所有人都不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追赶者也不知道领跑者的杆数是多少，”他说，“如果可以‘摸一杆’，我们应该在见到视频之后，立即给予处罚。”
迈克一再重申USGA按照规则18-2b所做的判罚，有鉴于视频证据所做的1杆处罚在规则上的“绝对”正确。“在本案中，主要是时机问题。在那个时间所有问题都理应清晰，坦率来讲，我们没有制造清晰，”迈克继续说，“我们坚信从规则角度判罚是做对了的，我们只是没有处理好时机问题。我们真的感到后悔，也就事件处理的方式深表歉意。”


有趣的是，这不是达斯汀第一次吃规则的亏了。2010年在呼啸峡举行的PGA锦标赛上，他进入最后一轮时拥有一杆领先优势。但当他用4号铁攻击18号洞果岭时，他的球杆先放在了沙子上。组委会认定这种行为是在沙坑中触沙，他解释说自己没有意识到那里是一个沙坑。比赛结束之后，他被加罚了2杆，失去了进入延长赛的机会。马丁·凯梅尔最终战胜延长赛对手巴巴·沃森，首次问鼎四大满贯赛。


无独有偶，在美国男子公开赛出现问题的三周后，美国女子公开赛也上演了两番意外，所幸这次USGA吸取了教训，顺利地化解了两件潜在的公众危机。
美国男子公开赛和美国女子公开赛均由USGA主办，奥克芒的争议判罚仍令人记忆犹新。USGA官员在美国女子公开赛之前的发布会上还不忘自我暗示，如果再出现规则18-2b的问题——球员造成静止小球移动的嫌疑时，他们会处理得更好。“首先我们会加快判罚过程的速度，其次在与球员沟通时要更加果断。我们承认在奥克芒时有一些不确定性判罚的存在，我们力求不再发生此类事件。”USGA官员约翰·鲍登哈默说，“奥克芒事件发生后，我们力争查缺补漏，吸取教训，改正不足。”


一语成谶。


瑞典女将安娜·诺德奎斯特在决赛轮打出了堪称完美的表现，交出没有博基的67杆，从落后6杆冲入延长赛之中。美国女子公开赛采取的是三洞延长赛。第一洞，诺德奎斯特与对手布里特莉·蓝恩顺利保帕。第二洞，一开始看上去也如此——两人保帕，进入最后一洞时平手——但事情出现了转折。诺德奎斯特在这个洞开球进入球道沙坑。她用5号铁击打第二杆前，球杆触碰到了沙子，她本人没有意识到，可是USGA回放录像后认定，给予瑞典选手2杆处罚。


虽然不是骤死赛，但是在3个洞的延长赛中，这几乎已经注定了命运。在诺德奎斯特攻完18号洞的果岭之后，裁判走到她身旁，告诉了处罚结果——原谅裁判吧，至少他们没有拖到延长赛结束之后才讲。


诺德奎斯特现在只留下自己推鸟，而对手吃博基这一种扳平的可能性，当然布里特莉·蓝恩在进攻18号洞果岭之前获悉对手被罚2杆的消息，稳健保帕将是对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最终，诺德奎斯特推鸟失败，蓝恩保帕成功而赢得了职业生涯第一座大满贯赛冠军。


赛后，诺德奎斯特对罚杆表示出明显的悲伤。“我不是故意为之，我还能说什么？因为碰到了一点沙……我要接受处罚。”29岁的瑞典球员说，“以这种方式失败真的很难受。我今天17个标准杆上果岭，在决赛轮打出了低于标准杆5杆，我为此感到骄傲。”


很显然，USGA从失误中吸取了足够多教训，没有令混乱再度发生。尽管来自规则，而不是技术水平的罚杆，多少让人感到沮丧，但是这项处罚无疑对所有球手都是公平的。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随后出现的插曲让USGA再次吃瘪。

美国女子公开赛的颁奖仪式上，USGA主席墨菲4次把布里特莉·蓝恩（Brittany Lang）的名字念成“贝瑟尼（Bethany）”，令场面十分尴尬，以致于请球手上台领取奖杯的时候，蓝恩显得有点茫然。随后，墨菲在颁奖仪式上发表了道歉声明。“我要向2016年美国女子公开赛冠军蓝恩道歉。”声明中说，“在颁奖仪式上，我不断地把她的名字念错。我已经亲自向蓝恩表达了我的歉意，并解释了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我的确很紧张，所以才会出错。感谢她的理解，也很抱歉由于我的失误，让冠军的历史性时刻失去了一些光彩。”


也许，这位主席还没有从接连不断的失误中回过神来，就让自己在高尔夫史册上留下了不光彩的一笔。


支点式击球和挖起杆凹槽
众所周知，USGA和R & A在2015年5月发布了联合声明：将从2016年1月1日起禁止球员使用“支点式击球”。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几年前饱受争论，现在形同虚设的杆面沟槽规定。


请注意！这次两大协会禁止的不是工具，而是动作。为何如此，我们后面再表。


简单说，所谓“支点式击球”指的是球手在击球时将球杆固定在某个地方。一般固定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直接固定，例如把球杆的握柄端直接顶在胸部或下颌，像澳大利亚名将亚当·斯科特那样；还有一种是球员建立某个支点，然后通过这个支点“间接”地固定球杆，例如先把前臂夹住身体固定，然后把球杆架在前臂上做摆动。


这项禁令草案实际上在2014年11月份就已经开始“走程序”了。两大协会宣称，新规则将强化高尔夫自由挥杆的本质特点，禁止支点式击球符合这项运动长远的发展利益。尤其是更倾向于传统守旧的R & A，他们激烈地认为自由挥杆是六个多世纪以来高尔夫运动的本质特点，是其作为运动具有挑战性的价值核心，而支点式击球则用身体为击球提供了额外的支持，使球员可以只挥动部分球杆，这显然改变了高尔夫的本质。以上，就是两大协会痛下决心禁止支点式击球的官方说法。


从字面上理解，这条禁令的适用范围不仅限于推杆，而且是以支点进行击球的所有球杆，与球杆长度、类型、球员打球的区域等外在因素无关（有球手习惯在果岭外切低飞球时用球道木杆，或铁木杆顶在腹部，做推击动作）。那么为什么这两大阵营在动作问题上做文章，却不直接禁止使用长推杆呢？


首先，长推杆的长度很难被界定，对于不同身高的球手而言，使用什么长度的推杆便于瞄准，是很个性化的事情；其次，如果使用标准长度的推杆，进行支架式击球动作，那么球迷很有可能在果岭上看见一群群屁股朝上的“鸵鸟”球手——这恐怕是“皇家古老”协会更不愿意看见的事；最后，出于健康考虑，有些球手，尤其是上岁数的年长者不便于俯身推击，长推杆可以使他们站得更直，减少腰部疲劳，两大协会显然不愿意失去这部分高尔夫人群。


但是，如果你了解更早些年，对于杆面凹槽的争论，你就发现，这次两大协会貌似针对动作（实际上还是对于球杆）的限制，文章做得更绝。

彼时，由于杆面沟槽的形状非常“吃”球，所以职业球手可以用这些球杆与球充分摩擦，在果岭上打出急停倒旋效果。这也让两大协会感觉到空前的压力——冠军成绩越打越低，观众看不到那些激动人心的画面了——这造成了收视率的下降，直接导致电视转播收入的流失。


“好吧，观众们想看球手们痛苦挣扎，那么让果岭变快，凹槽打不出那么多倒旋好了！”两大协会在这件事的态度上表现出高度一致，发表了联合声明：限制杆面凹槽的形状、宽度和深度（原来是方形直角齿痕的深凹槽，现在规定为钝角圆滑的浅凹槽）。


两大协会本以为至此万事大吉。的确，球员曾经度过了一段艰难的适应期，冠军成绩被重新拉回到低于标准杆十几杆的水平。但是，聪明的球具商和球杆设计师的工作，就是考虑如何规避规则限制，使自己的球杆性能更强，进而促进销售——他们想出了种种办法越过规则规定——既然限制形状、宽度和深度，那么多弄几道凹槽，会不会达到同样的摩擦效果呢？新材料的使用和化学处理过的杆面，会不会保持凹槽的锋利程度？在杆面上镌刻底纹，也会起到一定的摩擦效果吧？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职业球手逐渐找回了打出果岭倒旋的感觉，成绩又回到了负25杆上下夺冠的时代。办法总比困难多——球具商们的奇思妙想，让杆面规则，沦为了一纸笑谈。


同样受到规则限制的还包括杆面反弹系数、杆头容积大小、球杆携带下场的总数量等等。要知道，高尔夫装备进化史从实木球杆过渡到金属木杆，反弹系数和容积大小不知道翻了多少倍——衍生出高尔夫球场设计和挥杆方式的改变。或许，球杆技术的革新是高尔夫球协会最不希望看到的变化。它会触动太多既定利益——当发球台退无可退，而障碍设置不再构成威胁时——想象一下，假如装备不受限制，500码的五杆洞，职业球员一杆上果岭并不是天方夜谭。那么所谓纪录、经典和荣耀，恐怕都会在一夜之间烟消云散了吧。


接受了杆面凹槽的教训，两大协会这次在长推杆事件上的处理没有单线性思维地直接去球具商那里讨没趣，而是在动作上彻底断绝了球手想“走捷径”的思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事情正在朝着协会希望的方向发展，球手们在推击时不得不像以往那样考虑种种不确定的因素，每轮的推击数，又回到了协会希望的数值。


这种限制有意义吗？


如同限制了赛车发动机最大功率一样——的确，听上去组织者没有为时速规定上限，但是功率最大值就在那里了，速度再快也都在可控范围之内——组织者不必担心，为了越来越快的车速，将以往的规则、赛道和纪录等等统统打破。当然观众还是享受观看比赛的，利益受损失最大的，恐怕要数汽车生产商了吧——没有新噱头激发消费者购买新车，现有的产品已经到达额定功率的极限了——难怪他们会抱怨，市场越来越难做了。


非营利组织间的恶性竞争
2013年8月7日，USGA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与福克斯体育台达成12年的协议，从2015年开始，福克斯体育台将直播美国男子公开赛、美国女子公开赛、美国常青公开赛以及USGA主办的其他业余赛事。


这条消息的含金量在伍兹丑闻之下，小麦踢球摔断腿之上，在媒体看来重要程度可谓“中上”。可疑的是，这一天正好是USGA的竞争者PGA主办的第95届美国PGA锦标赛的前一天，这种类似“在别人婚礼上宣布自己怀孕了”的行为，以及选择这样的时机发布消息，在美国高尔夫舆论圈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对USGA不厚道的做法表达了质疑： “不知道USGA与PGA的关系如何，可是看上去在今天宣布这样一个新闻是卑鄙的。USGA……你们不能等等吗？”职业球手布兰德·斯内德克尔通过推特说。

你或许会说职业球手为职业球手组织站台无可厚非，一些中立人士的看法可能更具备含金量。著名高尔夫博客写手杰夫·沙克尔福德嘲讽道：“让我们忘记福克斯体育台除了几场地区性团队比赛外，从来没直播过高尔夫节目；让我们忘记USGA是一个非盈利的组织，其‘为了高尔夫的福祉’的口号仍旧在ESPN与NBC播出；让我们聚焦USGA并不需要赚比现在更多的钱。不！让我们聚焦于USGA这前所未有的决定——他们选择在美国PGA锦标赛前夕，公布自己如何做生意的大变动。”


“虽然这是一条行业重大新闻，可是当一家重要高尔夫机构在另外一家重要高尔夫机构主办的锦标赛之前宣布这样一个决定，本身就是糟糕时机和错误判断的重大失误。”美国高尔夫频道的主持人瑞奇·雷纳也不忘在PGA锦标赛的直播中调侃USGA这种低劣的行径，他说：“高尔夫主管机构之间本应相互尊重彼此的大赛事，坚守不成文的协议，不要压倒对方。十分不幸，两家机构在支点式推杆（前文提到的，PGA代表球员的利益与USGA谈判，并最终做出了妥协）上经历了非常公开，有时候甚至是痛苦的斗争之后——PGA值得尊重地接受了失败——USGA却没有礼尚往来。”


这不是两家协会间第一次龌龊，USGA仿佛就喜欢在美国PGA锦标赛期间宣布重大事项。比如，2008年美国PGA锦标赛上，USGA公布了高尔夫球杆沟槽的规定。在回应媒体发问“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个时机时？”USGA发言人乔·古迪的否认并不能打消人们的顾虑：“请你放心，搞乱合作伙伴的赛事绝非我们的目的，也不是我们的风格。”


在大洋彼岸的亚洲，亚巡赛和同一亚洲持续交恶，更是剑拔弩张毫无和解的可能。拿2013年举例，同一亚洲巡回赛的5场在亚洲举办的赛事，其中4场与亚巡赛撞期，同一亚洲的目的非常明确——球手必须选择他们，或者选择我们。
回溯两家组织的渊源，其实都是苦出身。


1995年开始运作的亚巡赛，早期发展并不顺利，随着2004年由球手所组成的团队接掌营运之后，规模逐渐壮大，成为亚洲地区仅次于日巡赛的系列赛事。此后，亚巡赛规模逐步扩大，加强了与欧巡赛的合作关系，奖金和场次逐年成长，百万美元级的赛事愈来愈多，2008年，更是出现身价超过140万美元的奖金王吉夫·米哈辛，亚巡赛球员的身价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峰。


然而，刚好就在亚巡赛意气风发的2008年，长期合作伙伴中高协拆伙了，并结合韩高协，以及原本就有不少赛程的韩澳巡回赛，另行筹组了同一亚洲巡回赛，强调未来要在亚太地区发展一个仅次于美、欧的第三大巡回赛体系，并宣称未来的赛事奖金规模，场场都是百万美元级别起跳。


新的巡回赛体系对于亚洲地区的高尔夫发展无疑是好事——增加了亚洲球手的出场机会和奖金收入——不过极具争议的是，同一亚洲只是把既有比赛重新包装，使得原本属于亚巡赛的很多赛程突然消失，从商业上看无异于新势力对老东家进行恶意挖角。


亚巡赛如何答复可想而知——祭出5000美元的罚款规定——凡是亚巡赛注册球员参加同一亚洲巡回赛比赛，每场罚款5000美元。这多少和亚巡赛当初鼓励会员走向更高平台比赛的口号有些背道而驰，毕竟同一亚洲的赛事奖金更高，结果参加2012年泰国公开赛的马来西亚球手谢志荣，成为规定出台后首被“祭旗”的会员。


职业球手当然对二者之间的恶性竞争表示不满，特别是在体制不佳的亚洲。能够多一些百万级别的职业比赛，无疑会大大提升职业球手的生存环境。职业球手们普遍认为，如果那一周没有亚巡赛，他们理应被允许在任何地方参加其他比赛，不过亚洲球员尚无PGA组织那样代表球手立场说话的组织，被亚巡赛罚款的事实尚无破解之道。（澳洲球手泰瑞·皮卡德瑞斯等人曾经状告到新加坡法庭，并获得了新加坡法庭不支持亚巡赛竞业限制的回应，但最终还是被亚巡赛除名。）


亚巡赛和同一亚洲的剑拔弩张会持续到何时呢?我们无从预测，在这种情况下，损失最大的永远是靠奖金为生的职业球手，包括梁文冲、吴阿顺在内的多位在亚洲具有问鼎冠军实力的职业球手，都会因此错过很多争夺赛事奖金的机会，除非他们愿意为此得罪中高协，或者在亚巡赛那边接受每场5000美元的罚款。

好心别办坏事
据小道消息透露，中高协计划在年内，对在华的外籍教练进行资格认证。有无这种可能：无论是大卫·利百特，还是汉克·哈尼，只要来中国开门教学，必须先去中高协“拜山门”——中高协承认你的资格，你才能教学；不承认你的资格，你就是无证商贩，非法“行医”。


本着良好的愿望，我们有理由相信中高协制定此项规定时，初衷是美好的。毕竟在中国混饭吃的洋教练不在少数，其中有些人凭着天生一副白面孔，无论专业是否和高尔夫教学相关，都敢信口雌黄，蒙骗热情无知的中国高尔夫爱好者。


但是，规则执行起来是否会像初衷那样，本着服务中国打球人群的目的呢？效果尚且需要观察。毕竟当初中高协为了规范教练行业，提出中国教练员资格认证时，也是秉承着肃清行业不正之风的目的，只不过在后续的执行过程中不甚严谨，使人感到效果大打折扣。


如果你是有心人，希望对中高协的高尔夫教练认证进行了解，不妨浏览中高协官网，上面不定期会发布教练培训通知。通知一经公布，报名者需要下载下来，再找一家单位盖章（球会、练习场或其他培训机构），然后回传，等待信息审核便可。初级教练认证的培训费是4200元，食宿自理。培训为期五天，初级教练认证不测试打球成绩，第五天考笔试，据说题目是在教材上标好的。每年招生的时间通常在三月、五月、八月和十月，根据南北方气候不同略作调整。


仔细观察发现，认证过程流于形式，从业资质认定过于简单，如此的后果便是资格证书难以反映教练员的真实水平，让不明真相的高尔夫初学者，被印有“国”字头的证书蒙蔽双眼。


“只交4200，初级教练证拿回家”的声音至今不绝于耳。我们很担心新规定又俗同以往。想想连汉克·哈尼本人都不在USGTF（United States Golf Teachers Federation，美国高尔夫教练联合会）注册，他老人家看得超脱，说：“烂教练才需要资格认证，好教练市场会认证。”你又如何指望他靠拢中高协呢？


换个角度想，对外国教练进行考评的目的是不是为了去伪存真？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像大卫·利百特、汉克·哈尼，或是美国百佳教练团成员这种成名已久的宗师名宿，愿意来中国传道授业，是不是就可以免于认证，直接放行呢？多一些实打实的监管，少一些行政干预，是不是对形成高尔夫的市场调节机制更好呢？


不作为当然不行，乱作为更贻害行业发展。切记，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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