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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要获得在大师赛通行漫步的门票都是一如既往的严苛。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直接去教堂吧。
这里的设置就像每一个春日那样令人熟悉。高耸的松树。盛放的花朵。雷氏溪。霍根桥,尼尔森桥。一个沙坑在前面,两个在后方。第12洞永恒的美——阿门角荣耀之巅——不会因为植物的凋谢和年度巡回赛高手的离场而落幕。每年春天,你会发现许多同样的志愿者驻扎在洞口周围,还有那些同样被吸引至此的狂欢的人群。对这些幸运的人们而言,来阿门角就像是一个个人年度传统。
“对我来说,这是这个巡回赛开始的地方,”82岁的琼·奇滕登说。今年是她连续60年来到大师赛。和之前的59年一样,她还会在第12洞后面摆一张椅子。“我喜欢这个计分板还有这个洞的样子。我期待看到我的朋友们和其他人离开的情景。我喜欢听到山呼海啸。你会很清楚地知道那个声音从哪儿来,接着你看计分板,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1959年,当奇滕登第一次来到美国大师赛,门票甚至都还没售完。但到了20世纪70年代初,需求量就飙升。因此,大师赛的组织者专门开列了一个门票等候名单。到了1978年,由于这个名单实在是太长了,于是这个项目被取消。2000年,它又重新被短暂开放,有一些没有公开的幸运儿拿到了徽章。从那时起,售票窗口就一直保持着关闭状态。
这样的结果?大师赛挤满了常客,奇滕登和她的朋友贝蒂·克里克当然是在那个大门里你能找到的最长时间徽章持有者之一。今年可是克里克第61次来看大师赛了,她也是82岁,她仍然记得在阿门角的年轻岁月,伴随着的还有那些高尔夫史上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和瞬间。
“那一次是当阿尼出来的时候,他是我的偶像,”她回忆道。“许多年我都看他打球,不管他在哪儿打。这些年来,打球的人群越来越庞大,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挥出的每一杆。他总能抓住机会,我们喜欢那样。”
聚集在阿门角周围的不止那些年头长的资深粉丝。每一年为这一洞工作的“司仪”们(奥古斯塔也称这些志愿者为“画廊守护者”)也会在同个地方候命。和看台的安全性一样,这也是66岁的麦克·卡特肖尔待着的地方。今年是他为大师赛第12洞工作的第12个年头。
“我只是很喜欢第一天漫步在这里,看着球场,如此的美丽,还有那些和我一起工作的朋友,”他说,“我的孩子们对他们的朋友们说,‘我爸爸在阿门角。’几乎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比这更好的风景了。”
卡特肖尔、奇滕登和克里克在第12洞看了足够多的现场,已经可以编一本大师赛选集了。克里克见证过1958年高球国王和裁判在第12洞后的争执,后来他赢下了那场比赛。(“当他们在讨论的时候,我们都在窃窃私语,”她说。)克里克和奇滕登看见霍根在他的最后一场大师赛的后9打出了30杆的成绩,那是1967年。1980年,他们看见过汤姆·韦斯科普夫把5颗球都打到了雷氏溪,在这洞打出了13杆。到了2016年,他们又见证了乔丹·斯皮思的崩盘,16杆。1988年,他们看见过柯蒂斯·斯特兰奇在第12洞打出了大师赛历史上第三个一杆进洞。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中有人见证了。
“柯蒂斯那时候是我很喜欢的球员。我一整天都待在那儿,但是我去洗手间了,于是错过了。”奇滕登大笑。“贝蒂看见了!”
他们记得在第12洞梯台附近座位区还不是很固定的时候,想随时离开上厕所是不可能的事。后来椅子的质量也大为改善——甚至连记分员也变得更严肃了。
“过去椅子有一点方,就像一张牛奶凳,”奇滕登介绍。“负责记分板的人也很好玩。他们会把数字颠来倒去跟我们开玩笑。”
四月的第一个星期已经来临,固定员工们已经准备好回到阿门角工作区。
“我有许多美妙的回忆,我碰到了许多有趣的人,这就像每年的家庭聚会,”克里克说。“我迫不及待想要再见到他们。”
阿门角
高尔夫最著名的三杆洞延长线的危险中心点就是第12洞(上),众所周知的连翘洞,又名“金钟洞”。但那不止是一个铃声,按卡波斯所说,“是一种兴奋的震颤”,他在形容自己大步走向第11洞果岭的感觉。“你正往下走,左侧有一个巨大的计分板,球道廊在右侧,你可以感受到那种气氛。你正在走入阿门角。对此你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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