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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帕尔默失败时,他变得如此落寞,这让喜欢他的球迷更加爱疯了他。
回到1963年,在布鲁克林举行的美国公开赛上,帕尔默紧紧追赶着领跑者。四轮恶劣艰辛的比赛过后,胜负未分,他不得不同杰克·丘比特、朱利叶斯·波诺思进行一场18洞的延长赛。10洞过后,帕尔默手握4杆优势站在第11洞发球台,冠军十拿九稳。
戏剧性的故事发生了!帕尔默开出一记大左曲球,球落在球道左侧的三棵腐烂的树桩中间。他有三种选择:认罚抛球、回去重打,或者就地解决——赢下第七个四大赛冠军。帕尔默抽出4号铁,像伐木工人一样宣泄着怒火,一下,两下,三下……他终于救回球道,却在这个洞用了7杆。这相当于将国家冠军拱手让给波诺思。帕尔默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后来他在传记中进行反思。
“再一次,行事大胆的风格深深地谋害了我。”他在回忆录“A Golfer’s Life”中记叙道,“坦白说,那种痛感如坠地狱。”
就像高尔夫名人堂描述的那样,帕尔默式胜利永远是惊心动魄的,尽管失败同样刺痛——有时候差点毁灭了这个人。他就像一条没有保险丝的高压线,野蛮的开球方式和大胆的推杆设计——球迷常常为担心这颗球滚出果岭而捏一把汗——但至少,帕默尔的推杆永远不会推短。他承认这种高风险打法带来了高回报,7场四大赛胜利的代价也许是比7次更多的与冠军失之交臂,但是他敏锐地意识到了,失败也将成为传奇的注脚。
“也许观众们喜欢我的原因就在于看到我身处困境,因为他们也和我遭遇过相同的境地,”帕尔默写道,“我总出现在长草边,树下,或者其他莫名其妙的窘境中,那里也是他们会去的地方。”
奥古斯塔第12洞的雷氏溪同样是让帕尔默心碎的地方。在1959年,作为卫冕冠军,帕尔默非常想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成功卫冕大师赛的人,直到第12洞发球下水,梦碎雷氏溪。之后,他在1960年成功复仇,又在1961年遭遇人生重大溃败,这一失误使他在几十年后都耿耿于怀。在最后一洞,他只要打帕就可以保持一杆优势,卫冕夺冠,帕尔默甚至在通道上接受了来自朋友的祝贺,并在球道上思考如何回答记者的提问。灾难随即发生了,他在事后称之为“专注力完全摧毁”。一个双博基将冠军拱手让给日后的对手加里·普莱耶,这也成就了后者的第一次绿夹克经历。
他在英国公开赛(1960年失利,使其痛失全满贯)和PGA锦标赛上也曾遭遇不幸(他从未赢得过这项赛事)。当然,在其职业生涯中,最暗淡的一页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的1966年美国公开赛后9洞的那场大溃败。
手握7杆优势来到奥林匹克球场的最后9个洞,帕尔默的目标已经不再是多一座美国公开赛的冠军奖杯,他距离本·霍根保持的美国公开赛最低杆数纪录只有一步之遥(9洞),以他的性格,夺冠加破纪录才是他想要的历史时刻。帕尔默甚至花了一些精力用于安慰追赶者比利·嘉士伯的紧张情绪,他甚至没考虑后者的成功将成为自己心中永远的痛。
“别担心,比利,”帕尔默说,“你会牢牢把握亚军。”
在快速地打出两个博基之后,帕尔默已经无法完成预定目标。这反而激发出比利的信心,要知道,他也拥有一颗1959年美国公开赛的冠军心啊。也许是嘉士伯的“保守”打法激怒了帕尔默——总之,阿尼变得更加粗放而急躁起来。他接连在15、16和17号洞吞下博基(比利在17洞抓鸟),领先优势被他挥霍殆尽。帕尔默在18号洞以标准杆收尾,不得不与追赶者隔日加赛18洞定胜负。最终,嘉士伯以4杆优势将帕尔默从悲痛中解脱出来,他赢得了一座冠军奖杯,帕默尔的神情无异于晴天见鬼。
老伙计道克·格里芬,这位从1966年开始管理“皇帝”日常事务的亲随回忆道,帕尔默始终未能从1961年大师赛,或者1966年美国公开赛上的痛苦回忆中走出来。尽管如此,哪怕是关上门聊天,帕尔默也没有将失望转化为怨恨。
“他能很快振作精神,”格里芬说,“他有坚强的信念。他不会被失利所击败。这些苦难只会让他生气,但是从未将他打倒。”
也许,帕尔默善于隐忍不良情绪,是高尔夫礼仪对他的要求;也许,帕尔默接受了太多来自于朋友和家人的支持,他不允许自己陷入绝望;也许,由于他最亲近的朋友死于车祸,使他看淡了球场上的得失与现实生活中不幸的联系。
更或许,帕尔默男人背后永存着赤子之心。某次比赛,他还是业余球手,年轻的阿尼将球开进树林。俗人会安全地将球救回球道,但是他选择就地攻击果岭——穿过整片树林。“这是第一次,有一些摄影记者跟随着我打球,我至今仍能回忆出那些家伙看我攻上果岭时热情欢呼的样子,”帕尔默在回忆录中记叙道,“他们的反应令我很吃惊,他们爱我……我也爱看他们高兴的样子……我能用一些我都不十分了解的高尔夫技能取悦别人!真有趣!”
对他,对我们来说,这是一场值得回味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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